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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為何今日卻無任何告知便闖入此地?若皇上真有旨意,為何不見聖旨,反而只有皇后的口諭?難道皇后娘娘的口諭便可替代聖旨?”
“老八,孤勸你適可而止。”太子眯了眯眼,眸中鋒芒盡顯,“如今你連母后的口諭都不放在眼裡嗎?”
八皇子跪下行了大個禮,告罪的姿態十分誠懇,只是語氣冷淡莊肅,“母后母儀天下,乃天下女子表率,兒臣敬愛以極,不知太子殿下的‘不將母后的口諭放在眼裡’從何說起。就事論事,小十一留在靜怡軒養病,乃是得了太后懿旨的。太后娘娘親自過問,才有了今日之安排。若有人質疑此事,是否也要去向太后請罪呢?”
簡寧忽然暗自樂了一下,八皇子確實聰明,和德妃一樣,沒有給徐金山和方湛一個眼神,因為越是趕上去回擊,越是自降身份,如此這般連個眼神都不給,一是表明態度,他方湛根本沒資格插手皇家內務,雲瀾舟的事兒輪不到他插嘴。二是逼皇后開口,畢竟這懿旨是皇后下的,只要皇后親口承認是皇帝的口諭,那麼到時候就可以搬出太后,爭取這件事的緩和之機。
大齊仁孝治天下,皇帝對太后還是比較尊敬的。
好比職場,領導喜歡甩鍋給下屬,八皇子這個下屬就把鍋甩給兩位大領導。
而且根據德妃所說,雲瀾舟的事情確實得了太后首肯,簡寧猜測,估計之前八皇子之前大張旗鼓的送衣服來,也是在太后那兒過了明目的。
德妃和八皇子常年中立,沒點手段是不行的。
皇后終於緩緩抬起眼,瞥了眼八皇子,微笑道:“起來吧,兄弟情深,本宮甚是欣慰。然皇上決策,本宮遵行,正是為了確保皇宮的安寧。八皇子,你身為皇嗣,應當明白國家大局重於一切,不可胡鬧才是。”
八皇子硬著頭皮,正欲開口,皇后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立刻著人去搜宮。
德妃見事已至此,悄悄對八皇子使了個眼色。八皇子只好再一叩首,起身站到了德妃身邊。
很快,雲瀾舟外披一件八皇子送的紫貂裘,由徐善進近乎押送的姿勢步入攬月殿。雖然只有七歲,步伐卻穩健,彷彿周圍的紛擾與他無關。
“稟皇后娘娘,十一殿下帶到。”徐善進恭敬道。
雲瀾舟如玉蒼白,唇無血色,俊美的小臉上神色淡淡,因在病中,眉眼染上了幾縷憔悴,只有背脊依舊挺直,無甚情緒地凝望著皇后一行人。
簡寧敏銳地察覺,雲瀾舟的穿著那件紫貂裘其實大了些,不合身,敞開的貂裘裡只穿了一件白色深衣,顯然是因倉促而著,未及妥帖,冷風裹挾著的肅殺之氣,吹動他的深衣衣襬,正在漸漸奪走他的體溫。
一個七歲的孩子,站在七八個太監之中,如一尾失了方向的小舟。這樣的孩子,天性冷淡,不瞭解的以為他小小年紀便如此孤高,實際上簡寧卻覺察到了他的無助,甚至有種玉石俱焚的決然。
心尖被揪了一下,簡寧忍不住衝到了雲瀾舟腳邊,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小崽自己一個人面對被圍困的局面。
可貿然衝出去,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徐金山那廝已經抬腿想踹他,還有一些太監正要去抓他,簡寧靈巧地躲開,順著雲瀾舟彎腰擁抱的姿勢,跳入了他的懷裡。
小崽身上充斥著藥味,不知是懷抱的溫度還是淡然的神色,簡寧詭異地從擔憂中平靜下來,
雲瀾舟低下頭,輕輕撫摸小狗的頭頂。
方湛微微一笑,語氣溫和而禮貌,卻帶著隱隱的責備:“十一殿下,您身為皇子,見到皇后娘娘,未曾行禮,且手中還抱著寵畜,不知是否有些失禮?”
簡寧狗嘴一咧,支稜起來瞪他。
【我畜你大爺。】
方湛的話音溫和,但每一句都將雲瀾舟置於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