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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的鎮靜安穩工作,後來心態實在糟糕,甚至影響到了他的下一場籌備工作。
譬如現在,他實在看不進去手裡的競選稿,找不到轉移注意力的方式,逼得自己沒有辦法了,只能把手腕上的光腦摘下來放到掌心。他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怔怔地開啟螢幕,看著立體投影升起,然後再關掉,機械地重複了好幾次。
議會大樓目前處於全面封鎖狀態,為了防止選舉受到外界干擾,連星網都被徹底切斷了,空蕩蕩的訊號格讓他的安全感跌落谷底。
沒法聯絡知知……
他胡思亂想了好半天,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意識到自己漫無目的地對著光腦裡的一段投影,已經看了好久。
時間不早了,屋內的燈被他調暗了,投影散發著幽幽的光,林在水的目光落在半空中,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這是他前段時間隨手拍的,因為感覺很好看,索性變成了光腦的鎖屏。
那是他們分別前的最後一天,他處理完手裡的檔案,才發現許逢君好半天沒有鬧騰了,低頭看見對方竟然枕著他的腿睡著了。他本想叫醒許逢君,讓對方去臥室睡覺,然而,掃過那張線條優越的側臉時,他又歇了心思。
幾乎是鬼使神差一般,他抬起手腕,將光腦對準了許逢君。
鏡頭裡,許逢君睫羽纖長,鼻骨挺立,紅潤的唇因為擠壓微微嘟起,還有一層亮亮的水光。
林在水看了半天,實在沒忍住,抬手偷偷戳了戳。許逢君似乎有所察覺,伸手胡亂扒拉了一下臉,手指就這麼勾住了林在水的袖口。
林在水怕他醒過來,維持著這個姿勢沒動,過了一會兒才悄悄把光腦換到另一隻手上,換了一個角度拍,等拍得差不多了,他放下光腦,順手還攏了攏對方鬢角的碎髮。
又軟又暖的觸感彷彿還在指尖,林在水蜷著手指,攥起拳又無力地鬆開。
也不知道許逢君任務出得順不順利,有沒有受傷啊……
說起來,許逢君這些天任務太忙,休息時間也少,通話的機會也隨之減少,再加上最新轉移的星球訊號太差,通常都是和他說幾句話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匆匆結束通話。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林在水一連幾天的夢裡都有許逢君,但每次夢醒,記憶就不再清晰,只能隱約記得自己夢見了不好的事情,醒來時甚至很焦躁。
思念這種東西,平時意識不到,一旦察覺到它的存在,就會氾濫成災。
再繼續看下去也不是辦法,林在水關掉光腦,起身從桌子上隨手拿了份檔案,爭取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這份檔案擺的位置很顯眼,程雲舒一般習慣按照輕重緩急把順序排好,但對方最近的工作量也很大,這種活都交給小議員處理了。
林在水只看了幾眼,意識到文章的用詞很粗淺,應該是個最近入職的新人書寫的,隨便就能挑出好幾處格式錯誤,就別提顧全細節了。
“此事已經上報,走流程後,各部門核實無誤,經過蓋章確認,但我仍然保留意見,認為軍團該行為存在隱患,需要儘快深入調查……”
對方混亂的敘述讓林在水連連皺眉,看了半天,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找到。
林在水想了想,也只能對得上前段時間提到的軍團異常聚集問題。不過,這項調查任務結束得很快,不外乎因為飛馬座蟲潮太多,超過了聯邦規定的規模,不得已調兵罷了。
當上立法部的議長後,林在水儘可能改善了議會腐朽的入職制度,擇優篩選有能力者,如今議會內部的風氣好了不少,但畢竟貴族世家沾親帶故的情況太多,走後門的行為無法杜絕。
寫出這樣的報告就敢交上來……林在水他瞟了一眼檔案呈遞的議員編碼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