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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二刻,月掠梢頭。
京都百姓已然沉浸夢河,大街之上靜謐無聲。
齊君澈一人漫步街道,走走停停,似在思索些什麼,又似乎僅僅是發了會兒呆,他目光定定地看著遠方,並無焦點。
夜風微寒,拂過他的面,他恍惚頃刻之間蒼老,失了白日朝氣。
只那一瞬間,而後他又像是尋到了什麼光芒,目光有神起來。
齊君澈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齊君澤府邸之外的石階之上,一邊敲門一邊朗聲呼喚。
“三哥,四弟來給您送東西了!”
此地偏僻,不會擾民。
不多久便有人前來開了大門,請齊君澈進去。
深夜幽靜,齊君澤府上卻是燭光如晝。
燭火搖曳,齊君澤就這麼站在院子中間,四周無人。
“想不到四弟你這麼準時。”
齊君澤抬頭看了眼月亮,勾唇笑著說道。
他笑意僵硬,明顯是笑裡藏刀的假把式。
齊君澈倒是不以為意,只在乎姜亦瑾的安危,“阿瑾在哪兒?”
此話一出,齊君澤的眸子立刻冷了下去,他隨即抬手勾了勾手指,裡面便有一名死士帶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姜亦瑾走了出來。
“阿瑾!”齊君澈一看到姜亦瑾忙得喊道,“你竟敢傷害她!”
齊君澤緩緩搖頭,醜惡嘴臉原形畢露,“那倒沒有,只是怕她醒著礙事,燻了點迷煙罷了。四弟放心,既然她不願意,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那死士手裡接過姜亦瑾,只見他一手摟著姜亦瑾的腰肢,一手緩緩攀上她的面頰,看得齊君澈眼中似要冒出火來,恨不得直接上去將人活剝了。
“闕武令在哪兒?”齊君澤說著,眼睛卻未曾離開姜亦瑾的脖頸,他語意明顯,沒有闕武令,他是不可能放人的。
齊君澈掙扎了一下,狠狠地按壓住心中的怒火,將闕武令拿了出來,“這就是三哥你要的闕武令。”
他說著將闕武令放到了地上,卻一腳踩了上去,“是三哥您把阿瑾送過來,還是您讓所有人退下,我自己過去?”
他不是沒有察覺,這小院子裡看著風平浪靜只有幾個人,但實際上那四周的灌木叢中以及房頂上,都埋伏了死士,而且不出他所料的話,這些人還是都拿著弓弩,準備隨時取他性命。
“四弟,三哥現在還有個要求,不知道四弟能不能答應。”齊君澤看了眼地上的闕武令,眼睛一眯,不要臉地笑著說道。
“既然三哥有吩咐,且說來聽聽。”齊君澈知道這人沒安好心,但是眼下局勢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齊君澤忽地將姜亦瑾鬆開遞給了那死士,並從一婢女手中拿來了一壺酒,就著婢女手中的方盤,將那兩個杯子都倒滿了酒。
轉而抬手舉起兩個酒杯道,“四弟,三哥想看著你死。”
他一字一頓,說得好不輕快。
齊君澈雙眸緊縮,略微吃驚了片刻,轉瞬笑道,“三哥這就等不及了?是怕四弟活著礙著您的事兒了?還是覺得四弟活著,三哥您的勝算就小了呢?”
事到如今,齊君澈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事沒有這人來得狠絕和卑劣了。
他想過齊君澤不會這麼輕易達成交易,也想過這人會給自己一些刁難,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
簡直就是變態。
果然,手足之情,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四弟,事到如今,也就不必多說了。”說著緩緩往齊君澈身邊走近,“來吧,四弟選一杯?另一杯就當三哥陪你好了。”
齊君澈一頓,這人怕是提早服下了解藥,所以這時候來裝個運氣使然,到真是好算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