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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之間已是辰時三刻,距離段老先生講學不到一刻時間,他二人也不敢怠慢,便起身一同前往前廳。
段老先生已正襟危坐,正在安排人給在位的學子分發卷宗,這些卷宗都是段老先生口述給府丁,叫他們一一寫下來的,以此看來,段老先生府上之人任是哪一位出去都是富有學識的才子。
齊君澈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卷宗,著實給他驚豔到了,段老先生的字跡雋秀是揚名在外,他也是早有耳聞,看到府丁寫的字也是工工整整不失大氣,這沒個幾年的時間是決然練不出這樣的好字的。
齊君澈的字雖然不差,也能稱得上剛則鐵畫,媚若銀鉤。但他自知,因為自己出身皇室,從小有人教導,並且自己也算是勤勉,年復一年才得如此效果。
這些府丁又是什麼人,多半是市井小民來段老先生這裡謀生,可能其中不乏愛好書法文學者,但終究是少數,若是人人都有如此好字,真是可遇不可求,如此看來,在段老先生府上待久了真的會變得不一樣。
“大家不必拘謹,老朽不才,承蒙各位抬舉,說是講學其實不過是與大家分享一些感想,若是諸位有自己的見解,還請提出來容大家一同賞鑑。”段老先生雙手作揖,深深一禮,而後朗聲而言。
堂下學子無不起身相應,紛紛表示願意一同品鑑感想。
“先生!”
正在眾人細讀討論卷宗之時,一學子自一隅緩緩起身,而後深深下禮,不緊不慢地喚了聲,其聲不大,卻是有力,穿過諸多討論之聲清晰地傳入所有人耳中,其中自然包括段老先生。
段老先生一聽,放下手中卷宗,緩緩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那學子一身布衣,從上至下除了發上一根黑綢子毫無裝飾,很顯然這是一位酷愛讀書的寒門子弟。
那人不卑不亢,在眾人注視之下緩緩移步到大廳正中央,又是深深一禮,行得格外到位,“叨擾諸位。此有一處後學讀來讀去還是不知其解,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他未曾報上姓名,也未曾多說客套話,直接進入了正題,倒是乾淨利索,只見他緩緩舉起手中卷宗到,“在第一十四行,有一句賞鑑人物之言論。”
齊君澈看著人這麼認真,也沒閒著,跟這人說的將目光移到了第十四行,只看了一個字,便暗自笑了,他方才在這地方也是卡住了,只是換個角度想了片刻便知道段老先生是何意了,不曾想這書生竟然這麼大膽,其率真直接倒是讓齊君澈興趣頗深。
在人說出地方之後,眾人也是紛紛前去一探究竟,那些個為了臉面博得好名聲前來聽學的豪門子弟自然是未曾細想,看不懂便跳過了,這下有人出來問了,他們到還真是有些好奇了,一個個回了自己的位子,拿筆沾了墨準備聽著段老先生的講解做個記號。
段老先生看了下這位學子說得地方,而後轉到前面又看了眼前文,畢竟這些文字是他多年的心血,一共四百多行,十幾卷卷宗,這第十四行真的是太靠前了,他一時間沒能聯絡到之前想的言論也是實屬正常。
“小友所讀嚴謹,不知小友對此人物有何見解?”段老先生思量片刻未曾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轉頭問了方才那位學子,慈愛地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自然都看向了那人,本以為在這麼多人面前他會怯場,奈何這人卻是不卑不亢十分有膽識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言語平緩有力,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的話,可想而知這人是非常仔細地讀了這個人物,也是想了很久之後才敢提出來的疑問。
段老先生饒有趣味地聽著這人說話,一直未曾開口,廳上卻有一青年才俊緩緩起身,先是給段老先生行了一禮,而後轉向那人道,“在下謝賀玉,不知這位同窗姓氏名誰?”
站起來發言的正是上上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