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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徐盛罪行傳回京都,皇帝立刻派人調查此事,而後差人連夜送了一卷聖旨來沛縣。
果然不出姜亦瑾所料,這新任縣令還真是姜若恆。
徐盛被人押往京都大理寺之後姜若恆也正式上任了。他先是肅清了徐盛的所有餘黨,輕點了徐盛未曾處理完的案件以及在徐盛手中無辜枉死的人員名單。
還真是慘絕人寰。
這些人下至幾歲的孩童上至五六十歲的老人,都遭受徐盛毒手,慘死酷刑。
姜若恆梳理案件,真是看得觸目驚心。
姜若恆辦事效率很高,不出三日便將所有事情處理妥當,但是既然接了聖旨,那就要在此待上幾個月,等到有能人接替位子才能離職。
是故,過了幾天之後姜亦瑾同齊君澈一同返京之時未曾帶著姜若恆一同離去。
姜亦瑾毒傷在齊君澈的悉心調理之下已然痊癒,未曾驚動他人,便悄悄回了姜府。
雖說是為了避嫌,姜亦瑾將齊君澈趕回了府,卻在三更半夜輾轉反側。
她在回府之後便聽到春夏稟告說是齊君澤來尋了她好多次,如是說來,她這一回京,齊君澤定然還是要來尋她,她需要像個對策才是。
時至暮春,天逐漸悶熱起來,姜亦瑾在軟榻上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她起身往庭院去透風,看著院中一角,若有所思。
“前世這院子最終化作了一片廢墟,埋在院子下面的桃花釀也被些個別有用心之人挖去了,當時還覺得是什麼難耐之事,如今想來,本就與桃花釀無緣。索性,這一世,桃花釀還未曾埋下。”姜亦瑾站在風裡,低語喃喃。
她好久沒有仔細看看自己的院子了,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有她獨特的回憶,曾幾何時,她同齊君澤在此玩耍,又曾幾何時她在此院中賞景賦詩撫琴。
如今,物是,人非。
“桃花開了又敗,落花隨流水,到底光陰催人。”說著,又噗嗤一笑,“哎,姜亦瑾啊,你如今何必想這些。”
前世的事情歷歷在目,卻已然過去,怕重蹈覆轍已經在可以避開,如今為何還要愁眉不展,在此唉聲嘆氣,若是如是問她,她亦不懂如何回答。
更深露重了,許是覺得冷了,她才轉身回了房中,卻絲毫沒有睡意,走到梳妝檯前仔細瞧了齊君澈送給自己的珠釵,輕輕撫摸,到底是花了心思製作的,做工細緻精巧,上面的銀蝶栩栩如生,著實惹人喜愛。
她愛撫著,靜靜思索,“這人拿了闕武令,會如何做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撫摸著珠釵,而後又將珠釵放了回去,思索良久終究是累了,睡下了。
翌日晨。
齊君澤尋了託辭早朝都沒去便過來堵門了。
姜亦瑾也沒想著搭理,卻覺得這讓人堵在家門口著實是叫人看了笑話,便招呼錦繡去迎人了。
“阿瑾,你終於回來了!”齊君澤一看到姜亦瑾便笑逐顏開地跑了過來,毫不顧忌形象。
姜亦瑾方梳妝打點完畢,還有些慵散,懶懶抬了鳳眸瞧人,而後笑道,“阿澤不必去上早朝嗎?”
齊君澤顯然沒將人的慵懶放在眼裡,一屁股坐了下來,“最近沒有什麼要緊事,不去也無妨。”
“阿瑾,你這次是同誰出去的?”齊君澤試探道,“別說是和大郎君,除了他肯定還另有其人。”
姜亦瑾失聲一笑,“怎麼,阿澤這是吃醋了?”
齊君澤有些忸怩地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壓壓驚,隨後笑道,“可不是,最近四弟也不來上朝,一問才知道他也去了沛縣,早知道爹會派皇子同去,我就同爹說了,哪裡還輪得到四弟。”
齊君澤說得一副驕傲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