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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姜府,那人什麼話也沒說便駕車回府去了,姜亦瑾也不多留,自己進去了。
她到底是受了些驚嚇,回府之後也沒用晚膳便回了醉雪居休息了。
時至丑時三刻,姜亦瑾飢腸轆轆,一番輾轉反側之後便睜開了眼。
姜亦瑾迷了眼透過窗紙遠遠看了中院裡有人站著,便掀了錦被下榻去一探究竟。
她本能地握了一隻剪子,輕手輕腳地往外走去。
那人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縱身一躍便消失不見。姜亦瑾趕忙加緊步伐往外跑去。
中院遼闊,樹葉隨風簌簌作響,皎月懸空,如蒲柳之細風穿巷轉道,將白日煙光浮塵一應掃盡。
姜亦瑾老遠便看見那人方才站的地方有一方食盒,她滿懷疑惑,走進了些看那食盒做工精細,用料也是上好的檀木,她緩緩搖頭,心中已經大抵了解是誰來了。
她收了剪子,彎腰看到食盒上壓了一張字條,她輕笑著將石頭拿開,而後提了食盒往回走去。
“今日齊某無能,讓二娘子受驚了,特送來幾盤糕點,給娘子壓壓驚。”
姜亦瑾失聲一笑,將食盒開啟,這些糕點倒是她平日裡愛吃的。尤其還有晨間送去給老夫人的杏仁糕,果真是用了心的。
她輕笑著捻了一隻放到口中,還真是緩解飢腸。
“這人還真是……”
轉瞬一夜已過。
晨起,錦繡等人面帶詫異地收走了姜亦瑾房裡的食盒,還不忘打趣道,“娘子夜裡吃獨食了,也不喊錦繡來。”
姜亦瑾也是把錦繡當做知心好友的,自然沒有責備,只是有些羞澀地擺手讓秋冬拿走了。
她招呼春夏去將紅悅喊了來。
紅悅早就適應了府中情況,這些日子也是格外本分,沒有起什麼壞心思。姜亦瑾也不想對她趕盡殺絕,若是這人沒什麼壞心思,她自然可以給她留條活路,不僅如此,還會給人選個好親家。
“娘子。”
紅悅也是勤快的,聽了人喊也是忙地收拾了手裡的活兒趕了過來,見了人還在梳妝打扮,忙得行禮,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紅悅你這幾天待在姜府可還習慣?”姜亦瑾透過銅鏡看著紅悅,笑著問道。
紅悅忙得走近了些,“多謝娘子關心,紅悅一切都好。”她看著鏡子裡的人,果真是天人之姿。
姜亦瑾輕輕點了頭,撇開錦繡在她頭上擺弄的手,轉過身去,“我帶你回來,也不是教你在我府裡做這些活兒的,你畢竟沒有賣身契在這兒,什麼時候若是想走了,也是可以的。”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怎奈紅悅一聽忙得跪了下來,還沒等人說什麼呢,這眼眶就已經紅了,“是紅悅哪裡做的不夠好嗎?娘子這是要趕紅悅走了?紅悅哪裡做的不好只要娘子說一聲,紅悅立刻改!”
姜亦瑾一看人這般,心裡倒是有些不自在了,這人果真是有些手段的,這一哭二鬧的本事還真是天生的,這眼淚也是說來就來了。
姜亦瑾緩緩走到人跟前,俯身將人扶了起來,“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你是個好姑娘,有離開的資格,根本沒必要一直待在姜府。”
紅悅一聽人的意思,又要跪下,她是打從心裡感激的。
姜亦瑾看人如此,她也是一時間辨別不了這人的真心了。
“我要去鄰縣幾天,你可願意同去?”姜亦瑾橫下一心,還是要帶這人一起走。
錦繡一聽,匆匆拿了珠釵走來,“娘子,這珠釵可……”姜亦瑾微微低頭叫人插上,然後輕笑看向人,“寬心,你也同去。”
錦繡一聽心中十分高興,轉頭瞧了紅悅一眼,而後往外走了去,她縱使現在有很多疑惑,也不能在這兒就問了出來,只好悻悻地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