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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澈從未見過姜亦瑾這般模樣,本握著茶杯的手慢慢收攏,緊了又緊。
“當真要殺?”齊君澈思來想去覺得有些奇怪,“他可是你明面上的青梅竹馬。”
姜亦瑾一顫,是啊,青梅竹馬,愣是誰也不會想到,這青梅竹馬在人背後捅刀子是多麼痛,被信任的人一夜之間推到谷底,是什麼樣的待遇。
姜亦瑾緩緩踱起步來,慢慢悠悠地在桌子邊緣轉悠,幽幽開口,“青梅竹馬,是啊,當真要殺。我給你闕武令,你替我殺了他,怎麼,四殿下手軟了?”
姜亦瑾頓了片刻,輕聲笑道,“四殿下莫慌,亦瑾也不會叫你現在去殺,只是四殿下若是心急想得到闕武令,那可就要加快速度了。若是我趕在你之前殺了他,這闕武令可就不知道該給誰了。”
姜亦瑾言詞多有威脅之意,她眸子中閃現著恨意,卻又故意把話說得這般輕柔叫人懷疑。
齊君澈聽罷,心中苦笑,到頭來還要給人當殺手,真是多此一舉了。早知道姜亦瑾對齊君澤沒有那麼多感情,就應該早就下手了,只是如今拿這個當籌碼,到時候一旦有什麼不得姜亦瑾之意,那世人便會皆知這齊君澤是被自己所殺了,如此真是好算計。
“依你便是。”齊君澈思索良久,將那茶杯輕聲放下,而後站起身來走到姜亦瑾面前,勾唇輕笑說道。
姜亦瑾早料到齊君澈會答應自己,只是如今真的答應了,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不懷疑齊君澈的能力,只是擔心這齊君澤負隅頑抗,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
齊君澈看著眼前人正在苦思冥想些什麼,緩緩抬了右手抵到人的額前,“二娘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說著,悄聲鬆了一根手指,在人額前彈了一下,不顧姜亦瑾吃痛的表情,“闕武令我是非要不可,至於三哥,我定會不負二娘子所託了。”
說著,他負手而立,緩緩走到醉雪居門口,將那門開啟,“二娘子還是多叫些丫頭陪著吧,入夜了,多少不太安全。”他輕聲留下一句,而後便走出門去,離開醉雪居,還順手將門關了。
姜亦瑾輕聲嘀咕,“叫多少人來你不也照樣進?”
與齊君澈三次相處,姜亦瑾依然沒有搞清楚這個人到底什麼意思,若只是闕武令,憑他的能力,即使會有些損傷也可以去姜家祖墳把這東西拿來,根本沒必要來和自己說,這樣一來不是擺明了要拉她一起跳入火坑。
對,齊君澈就是想要把她一起拉下水。
闕武令要是丟失了,肯定很快就會有人知道,到時候查出來是她姜亦瑾帶著齊君澈來祖墳拿走的,罪責到底歸誰還不好說呢。
“這淫賊。”姜亦瑾想著低聲罵了一句,而後把手中那珠釵狠狠擱到桌子上,自己氣憤地坐了下來,也不喊錦繡進來,只自己想著這些事情。
一個命定天子,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齊君澈最後為什麼能登上帝位,靠的絕對不是闕武令,而是他別的勢力,只是現在他的勢力依舊蟄伏未曾出現,而姜亦瑾又是個女孩子家家的,最起碼現在是沒有辦法探聽到這些訊息的。
她有些懊惱,為什麼平日裡沒有多去和一些王公貴胄走動,只想著要和齊君澤親近,她想著便狠狠給自己甩了一巴掌。
“齊君澤要殺,闕武令也不能給!”姜亦瑾想著暗暗下定決心。
她要趕在齊君澈之前,殺了齊君澤,好叫這人沒有籌碼與自己討價還價。闕武令是什麼物件,上一世爹爹根本就沒有拿出來,卻能莫名其妙地跑到齊君澤的手中,他暗地裡做了些什麼手腳至今無人可知。如今,既然有人要闕武令,那必然要找出其中關鍵。
姜亦瑾就這麼坐在桌子邊思考了一宿,在五更天的時候卻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她醒來,自己卻安安分分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