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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這現場我們還得勘查,人多實在不大方便,萬一因此出了什麼紕漏那我們萬死不能辭其咎了……”
這話也是說給楊昀聽的,但楊昀仍舊只是不動。
宋之書倒是巴著趕緊走的。跟誰都願意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似的。只是畢竟楊昀他倆一塊兒來的,楊昀不動,他也不太好自己一個人走,他也不太敢問楊昀,畢竟楊昀從這樣姑娘進這間屋子起,他就不大高興。
他有些求助的把視線投向了姜寒星。
跟她能對楊昀有什麼辦法似的。姜寒星心裡這樣腹誹著,然而該開口卻還是得開口的,既要哄著楊昀,又要能顧全宋之書的面子。她打著圓場:“啊,卑職忽然想起來,還有些話要同小楊大人講,要不,您就先回去?”
她話一說完,當即便又向楊昀作了個長長的揖:“卑職有幾句話想同大人說,不知大人能賞臉否……”
真是很長很長一個揖,腰幾乎像一座橋一樣彎了下去。
楊昀盯著她的背看了一會兒,轉身向西邊廂房走了過去:“我在這裡邊等著你。”
唉,他還是總是太心軟了。
姜寒星感慨著,臉上卻並沒多少感慨之意:“宋大人……”
宋之書話都沒讓她說完,只是擺手:“寒星姑娘還有公務在身,已經很勞心費神了,就不用再在在下身上分心了,在下這就回去了,多謝姑娘方才相護。”
他學著孔方平的樣子遛著牆根走到了門口:“這位文惜姑娘。”
一直走到了門口才略微回了一點頭,手指向了那位擅彈琴的鵝蛋臉姑娘:“一直同在下關係很不錯,方才出事時也一直同姑娘在一塊兒,還望姑娘,莫要太為難她。”
“一定一定。”
又衝著西廂房眨眼睛:“楊賢弟就是性子直了些,人不錯的,還望寒星姑娘多擔待些,畢竟總要長久處下去的,是吧?”
這話說得是真曖昧,門口番役包括孔方平都看向了她,疑惑的不屑的嫉妒的,一時間看得姜寒星頗有些尷尬。
她清咳了兩聲,都沒再去看宋之書,只是同孔方平商議:“查出窩藏之人固然緊要,但我以為,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於峰這屍首給弄回去,同千戶大人交了差,孔兄以為呢?”
孔方平看著她,似笑非笑的。
她當然知道他是在似笑非笑什麼。所以她當然並不同他在此事上過於糾纏,只是正了顏色:“我是恐節外生枝。”
一聽節外生枝,孔方平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一拍手,看起來對姜寒星的這些話很贊同:“我也覺得應當先回去同許大人覆命——不知寒星姑娘屬意誰去?”
裝得倒是挺客氣。姜寒星也只順著他的意思說:“孔兄制服的於峰,這麼大的功勞在身上,自然一切聽孔兄吩咐。。”
“那我回去吧。”他回答的飛快,唯恐有人搶了他的功勞,“你在這兒招呼那些婊子們,畢竟都是女的,也好說話。”
拿她同妓女做比較,委實是不太尊重,但姜寒星全然沒聽出他這些暗戳戳的模樣,只是道:“孔兄放心。”
三十八、
孔方平帶著兩三個人抬著於峰的屍首走了,姜寒星帶著剩下的七八個人,要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查。
自然,第二個房間就查出端倪來了。姜寒星心裡門兒清,卻還要在看見那正要上吊的女子時做出吃驚的神色來。一邊驚待著一邊利落地砍斷了白綾,給救了下來。
又直接抄起桌子上茶壺一壺潑到臉上去,人便悠悠轉醒過來了。脖頸上勒痕尚淺,本就沒吊上去多長時候。
一問便都說了。說於峰昨夜到這兒來的,之後便一直在她房間裡待著,有人來她就給藏到櫃子裡,一直也沒被人發現。後來他們來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