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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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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國公府已是戌時。
劉羽拄著鳩杖站在院裡,皺眉蹙額,心煩意亂。
嫣然已經同他說了普陀寺的事情:白夜華捉姦、普陀寺著火、一燈下落不明。
可笑!生母紅杏出牆,生父破戒,竟然是沉魚幫著他們遮蓋了姦情!
看著沉魚走過來,他羞愧地無地自容,垂下眼眸,引著沉魚進入國舅爺的房裡。
“酉時,父親獨自用膳,等丫鬟發現時,他已經昏睡過去,到現在也沒醒來。”
沉魚走近床榻,只見國舅爺面色紅潤,酣睡不醒,並不是中毒之症,像是被人施了針。
她靠近了劉羽低聲詢問,“國舅爺與誰接觸過?”
劉羽猛然想起來了,酉時,蔡公公來國公府傳達皇后的懿旨,之後又去了國舅爺的房裡。
“蔡公公給父親送了兩壇西域美酒,說是皇后賞賜的,還帶來四個舞姬助興……”
“舞姬在哪?”
“已經回宮了。”
沉魚疑惑,皇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能先救醒國舅爺才能尋到答案。
她施針將國舅爺喚醒。
國舅爺如同大夢初醒,見沉魚也在,慌忙撐著身子坐起來,卻又愣住了遲遲沒有動彈。
“我,我的腿……怎不能動了?”
沉魚驚詫,慌忙上前檢視,國舅爺的雙腿癱瘓了,呵!倒是好事一樁,國舅爺再也不能跑出去私會面首了。
她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皇后給一燈的承諾就是……整肅國公府的風氣。
“我父親的腿怎樣?”
沉魚搖頭,隨即走向圓桌,雙手摸著藥箱卻沒有開啟。
見劉羽跟了過來,她便低聲回話,“國舅爺的雙腿癱瘓了。”
劉羽震驚,皇后怎會狠下心對國舅爺下手?想到普陀寺的大火,還有一具屍體,他一把鉗住沉魚的手臂,又慌忙放開,低聲詢問,“那具屍體是他?”
沉魚知道劉羽口中的“他”指的是一燈,她不假思索連連搖頭,隨即開啟藥箱拿出紙筆,俯在圓桌上寫出一燈留下的書信。
劉羽看後潸然淚下,將那張紙捂在心口獨自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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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走到院裡,翠微迎上來將水藍色披風給她披上。
“姑娘,我們回吧,怕是老爺夫人已經等著急了。”
兩人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傳來了急促的鳩杖聲。
回頭看去,劉羽急匆匆地追上來,垂頭耷腦地站在她的身旁,欲言又止。
“沉魚姑娘,我……”
她詫異地看著劉羽,劉羽一直稱呼她為“魚魚”,這會兒怎稱變得如此生疏?
或許是因為一燈的離世沒心思說笑了吧。
想著這樣,她湊近了劉羽輕聲安慰,“夜深露重,羽哥哥早些回去歇著吧,莫要胡思亂想,以免傷神勞心。”
昏暗的光線下,劉羽面色冷淡,眸中閃著憂傷。
皇后的懿旨是為他和顧靈容賜婚,本來他是想一口拒絕的,但想到……他是母親與管家生的孩子,這種卑微的身份雖然外人不知,但是……沉魚已知曉。原本他聲名狼藉難以求取沉魚,現在身世暴露,怕是更配不上沉魚了。
今日,母親和一燈被捉姦,定是太子要對國公府下手了,如若沉魚跟國公府頻繁往來,也會被牽連的。
他追上來要與沉魚決裂。
沉魚湊近了他的胸膛,水藍色的披風與沉魚絕配,即便是昏沉的顏色,也遮不住沉魚的水靈清透。
如同稀世珍寶的姑娘近在咫尺,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撐著鳩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