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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破青天鍔未殘。
朝暉盡收其尖。
“統領!”
山道上奔來兩條人影,其中一個提速躍起接住疾速墜落的陳林,然力有不逮,反被撞得一道滾下山坡,緩了足足十來息才爬起來。
“屬下來遲。”陸雙樓拄著刀啐了一口血沫,就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問:“不追嗎?”
他說著看向山巔,山石料峭,不見半點人影。
“喪家之犬四處流浪,難道你要跟著它跑?”陳林按了按胸口,撣掉衣上草屑,便與來時沒有區別。他接過另一個下屬遞上的刀,翻身上馬,“離宮半個時辰,太久了。”
“是。”搭檔向陸雙樓伸出手,他借力站起來,舔了舔後槽牙,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飛鳥跳下去的山崖。
回去後已是天色大亮。
傅家大宅裡,一眾侍女小廝皆已走動了個把時辰,忙碌又熱鬧;然而出入二小姐院子的,卻都凝神屏息噤若寒蟬。
正房前後都開著大窗,掛了紗簾,透氣不透風。
陽光透過花草掩映的窗格灑了半室,傅景書坐在床邊,親自擰了帕子,替自己的哥哥擦臉。
擦到一半,一名年長的侍女匆匆走進來,還未福完身便道:“小姐……”
剛一開口,傅景書便抬起半掌,制止對方,“不是有趣的事就不要說了,擾了公子休養,我讓你去填花肥。”
“可是小姐,東……”侍女急得滿頭是汗,想要再試試。然而明護衛把目光轉向她,她便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話頭又是一滯,最後沒法子只能垂首退了出去。
傅景書看也不看一眼,仍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溼潤傅謹觀蒼白的臉頰。
“你做了什麼?”後者卻開口道:“不必瞞我。”
他咳嗽幾聲,撐著枕頭坐直了些,“你我兄妹一體,不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傅景書把巾帕丟在盆裡,一邊替他拍胸口,一邊柔聲解釋:“哥哥莫急,沒什麼大事。只是我昨晚發現有盆薔薇生了蟲,便讓花匠儘早清理掉,免得把我的花給禍害了。”
貼身伺候的小侍女捧來漱口水,她接過瓷盅,遞到哥哥面前,“這些小事不足掛齒,哥哥不必憂心,好好地把身體養好才是。”
傅謹觀卻搖頭,又咳了一陣,再開口,聲音便更加虛弱。
“你一夜沒睡,就為了一盆花?”
他抓著妹妹的手,抓不穩,盅裡的水灑到被褥上,他不管,只伸出手指撫平妹妹衣袖上的褶皺。
明岄端走瓷盅,傅景書沉默片刻,低聲道:“芷茵下旬便要出嫁,我留不住她,只能給她趕做一些繡品和香料。”
傅謹觀一愣,“這麼快?”
“是啊。”少女反握住他的手,俯身貼上他的胸膛,慢慢地說:“我只有哥哥了。”
少年眼底很快浮上心疼,伸出另一隻手環抱住自己的妹妹,兩個人像小時候一樣緊緊地擁在一起。
“哥哥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是怎麼了,咱倆就睡一晚的時間沒見吧?我卻好像錯過了一整年。”
難得懶睡的上午,晏塵水繞著賀今行轉來轉去,驚歎連連。
“沒辦法,我真以為那牆上開了門,直直撞了幾回,把腿撞折了才發覺不對。”後者搭著前者的肩膀,蹦躂出屋子,在院裡坐下。
“那你這是滴酒不能沾啊。”雖然對方沒說,但晏塵水推己及人,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是喝醉了酒才出了這等讓人哭笑不得的事。
同在院子裡曬太陽的張厭深也搖頭道:“酒不如茶,少喝為妙。”
攜香把早飯擺出來,其他人喝的都是羊乳,端給賀今行的卻是一碗刺鼻的濃藥。
她覺得心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