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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一定能救你。”
嬴淳懿攥著扶手的手一緊,正要說出的辯解立時堵在了喉嚨口。
“下毒之人奔著要你命來的。這毒奇到我此前從未見過,我雖能遏制毒素蔓延,但至多不過能拖一天。若一天內找不到解藥……”賀冬沒再說下去,但話裡意思分明。
嬴淳懿死死地盯著他,似要看出他在說假話的跡象來,然而對方顯然不是開玩笑的人。過了半晌,才蠕動嘴唇,晦澀道:“……罷了,生死有命。”
他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笑,“但晅先前所說,皆出自真心,冬師傅莫要懷疑。”
未至弱冠,能如此坦然面對生死,倒叫賀冬對這人改觀了幾分。
而嬴淳懿本以為絕處逢生,誰知到了仍是生死未卜,大起大落之下再也支撐不住,手一垂,昏了過去。
賀冬把人半扶半拖地弄到後院去,讓對方歇下,再回到前堂,毫不猶疑地提了藥箱就要出門。
然而一拉開大門,就和人撞了個滿懷。
攜香正抬著手要敲門,看到他鼻子一酸,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冬叔”。
賀冬臉色一變:“主子呢?”
攜香抹了把臉示意身後,他立刻抬眼,就見後面站著一名身量極高的男子,正蹲下身把背上的少年人放下來。
那少年拖著腿走了一步,拄著攜香的胳膊,向他扯出個笑臉:“冬叔,我今日考了個狀元。”
人沒事。
賀冬提在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能落下去,長出一口氣:“我知道,我白日裡就見你簪花遊……”
話未說完,就看清了對方那一身被血染透的破爛不堪的衣裳和毫無血色的臉頰。
他猛地瞪大眼睛,一口氣梗在胸間,差點直接背過去。
“冬叔!”
一番兵荒馬亂過去,賀今行被按在那張太師椅裡,小心翼翼地看著賀冬幫自己處理外傷。
少年全身大小傷口數十計,衣裳和皮肉粘黏在一起,後者不得不先拿刀割去。
賀冬想下手重些讓他長長教訓,又怕真痛到他,也知道痛不痛的嚇唬不住他,最後只能嘴上嘮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要惜命,要惜命!你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前者說話了,賀今行才敢跟著小聲開口:“我沒有,我聽進去了,一直都很小心。”
“你敢拍著胸脯說你聽進去了?”賀冬臉一沉,幾乎是痛心疾首:“嬴淳懿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偌大一個公主府沒幾個貼身保護的人,要你替他掙命?今日若非飛鳥師父趕回來,你怎麼辦?你要是出了事,又讓我們怎麼辦?”
賀今行自覺理虧,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飛鳥,“師父……”
飛鳥自顧自擦他的琴匣,淡淡道:“和我無關。”
“……”
搬救兵無望,賀今行迅速地低頭認錯:“冬叔,我知道錯了,下次會更加小心的。”
“還有下次!”賀冬氣結,手上動作卻更加小心。
“沒有沒有。”他立刻說,覷著對方的臉色好了些,又問:“淳懿呢?他怎麼樣?”
他能感覺到賀冬並不喜歡他在宣京認識的這個夥伴,但是他也相信冬叔並不會因此做出什麼對嬴淳懿不利的事。
卻見對方神色又是一變,嚴肅地搖了搖頭,“不好。”
他也蹙起眉來,認真道:“什麼毒,連冬叔都不能解?”
賀冬沉吟片刻,把情況和盤托出,最後看向飛鳥,遲疑地說:“我不行,但飛鳥師父或許可以試試?”
賀今行跟著看過去,聲含期望:“師父?”
飛鳥放下巾帕,將琴匣端正地放於櫃檯上,才轉身看向他們。
“我並不通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