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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從心……”賀今行默唸兩遍這位同窗的名字,皺眉道:“柳大小姐為什麼要這樣佈置?三成可不少,柳大當家是否知曉此事?”
“柳飛雁也給我傳過親筆信。”王義先頷首,“不管是為了什麼,總歸我們得了好處,還是最亟需的錢。反正你我赤條條也不怕被訛。”
他說到這兒,冷冷道:“自古軍費靠國庫,哪有靠人養的?我們又不是擁兵自重割據一方。”
“義先。”賀易津叫他。
他便嗤笑一聲,把手中的本子也摔在桌上。
“也只能這樣了。”賀今行嘆了口氣,“那謝大人……”
“怪也怪不到他頭上去。”賀易津把胳膊上的紙拿下來,吹了吹墨跡,疊在一起,“決算只是得出個結果,後續怎麼找錢補漏洞才是要命的事。”
王義先:“沒人逼著你這老丈人接任,想來也是有自己的方法,管他怎麼找?反正也不可能接濟你一分。”
賀今行正挨著把記了賬目的紙收起來,見自家老爹低著頭,只得無奈地叫了一聲“王先生”,“謝家清貧,自顧尚且不暇,哪能強求?”
他說罷,又想起那日在玄武大街上錯身而過的囚車,斟酌著說道:“稷州知州楊語鹹前段時間被押送進京,因的是重明湖賑災案,但他是被冤枉的。爹,王先生,能否搭救一二?”
賀易津:“楊夢楊語鹹,此人我知道,是功過皆有的人物。”
“貪墨案與他無關,但孟若愚跪出了風寒臥床不起,也沒改變皇帝的決意。”說起正事,王義先也不含糊,“很有可能是有人在給下一任稷州知州清路。”
他想了想,合掌道:“讓他主動坦承此前的罪過。嗯,掂量著度,別挖著坑把自己埋了,再自請貶謫。”
賀今行應道:“好,我想辦法給他傳個信。”
“不,你別去,我找人去。”
忽聽屋外傳來腳步聲,有人敲門,撒著粗獷的嗓子喊道:“大帥,軍師,夜宵!”
王義先住了嘴,去開門。
林遠山抱著一隻籠屜進來,沒看見桌子,轉頭一瞥,卻見到個意料之外的人,“哎?軍師……”
軍師在他後頭關了門,一伸手拍在他後頸上,“大驚小怪,閉嘴。”
這意思就是不要聲張。林遠山意會,抿著嘴把籠屜擱到桌上,揭了蓋,是一整屜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
宮裡赴宴不過是喝幾杯酒水,跟著站崗的下屬更是酒水都沒有。
他一直留在府裡,便自覺擔了送夜宵的活兒。
賀今行才收了半數的紙張,見他進來,對他笑了笑。
“你們在算賬啊?”林遠山幫忙收了一沓,翻了翻上面的內容,咂咂嘴:“這也太多了,我看著都頭暈。不過柳二哥看賬最厲害了,默算甚至比大姐還快,他來應該不會暈。”
他倆收撿完了,一齊交給王義先。
然後,林遠山勾著賀今行的脖子小聲問:“我就知道你是自己人。兄弟,你哪個編的?”
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他彎起眼睛:“神仙營。”
“我猜也是,不然……星央也不會託我給你帶東西。”林遠山嘿嘿地笑,“等我攢夠了功勳,也申請調過去。”
“做我護衛委屈你了是吧?神仙營可不是誰都能進。”王義先拿了個饅頭,聽見這話,眼一瞪:“倒茶去。”
“得嘞。”後者麻溜地去端茶盤,摸了摸茶壺肚,“冷的!”
“無所謂。”
“那行。”
賀今行聽著他倆說話,也擦了手去拿個饅頭。
他晚上沒吃東西,這會兒正好填一填肚子。
林遠山在,不好再說軍餉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