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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殊將兩個小孩放在床榻上。
這房子大概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人壓在床板上,揚起了一層塵土。
她抬起頭看去,房頂破了一個窟窿,陽光照了下來,落下一道金色的光線,照亮了空氣中的浮塵。
黎殊對屋子施展了一個淨身術,將浮塵和蜘蛛網一洗而空。
這裡的房頂是乾草堆砌而成的,乾草逐漸破損,只能勉強遮蓋著房子,但起不了遮擋熱氣的作用。
黎殊看著床榻上的小孩臉色赤紅,面板正向外冒著熱氣。
出汗是人體最好的自我調節降溫的方式,但由於常年缺水,他們體中分泌不了多少汗液。
黎殊看向水生:“需要幫他們降溫嗎?”
水生搖頭:“這裡水很少,我也沒有水靈根,沒法給他們降溫。但是生活在旱災中的人已經習慣了這個溫度,他們能夠熬過去的。”
不過,熬不過去的人都已經死了。
黎殊說:“不用靈根,也不用水,我可以降溫。”
一張冰符從她手中飛出,貼在房頂之上,寒氣從冰符中逸散而出,與太陽的熱氣相撞,將熱氣阻隔在了房子之外。
水生感受著這撲面而來的冷氣,頓時渾身毛孔收縮,他打了個激靈。
“你的這個符真厲害。”他看著房頂上的冰符,有些心動:“我可以學嗎?”
黎殊好奇地看向他:“你不是藥修嗎?”
她第一次靠近他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郁的藥味,和之前碰見的藥修一樣。
她下意識以為他也是一位藥修。
水生張口正要說什麼。門開啟了,韓老先生推門走了進來。
韓老先生感受到驟然降低的溫度,他也愣了一下,隨即掃視屋內,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貼在房頂上的冰符。
他看了黎殊一眼,卻是先走到床榻前去看那兩個孩子。
“還好,來得及時,還沒有病重。”韓老先生收回放在阿苗頭頂的手。
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葫蘆,從中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葫蘆一開啟,黎殊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清香。
韓老先生把藥丸塞入阿苗口中,阿苗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漸緩和下來。
有效。
黎殊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她也聞到了韓老先生身上濃郁的藥香。
她心中不免猜測,他們師徒應該是在此處歷練的藥修吧。
韓老先生給阿虎做完檢查,發現阿虎沒有感染疫病。
他收回手。黎殊卻說:“他足底有磨傷。”
韓老先生除下阿虎的鞋子看了一眼:“沒事,只是小傷。”
這樣的小傷再過上一段時間就會自動痊癒,而他們手上的藥不多,還要留給更有需要的人,不能用在此處。
韓老先生扶著阿虎躺平,他終於抽出空,回頭看向黎殊:“你是符修?”
黎殊沒有藏著自己的身份,韓老先生一說,她便應了。
韓老先生掃視了她一遍,一個年輕的符修,大概是年輕,才會選擇來這裡吧。
他感慨道:“符修肯來這種蠻荒之地,倒是少見。這幾年裡我們見過的修士更多是的劍修,三界修士裡,只有劍修願意來這種地方。”
黎殊聽了他的話之後有些好奇,因為他口中說的確實是真理,太清山的修士都喜歡到這些犄角旮旯裡歷練。
“劍修喜歡苦行,而凡間最苦。”
韓老先生的話落入她耳中,她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如此。
“那前輩也是劍修嗎?”
韓老先生卻搖頭笑著說:“百姓要什麼,我便是什麼修士。”
他的話讓黎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