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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生抱柱與榆木腦袋
「幾次了幾次了幾次了!」寧春宴剛到王子虛跟前,就用粉拳猛戳他的肋骨,「這是今天第幾次了?」
「就兩次吧。」
「天吶!你難道還想有第三次?說了叫你不要跟蕭夢吟玩!」
今天是第二次被寧春宴當場抓到和蕭夢吟說話。他今天總共和蕭夢吟說了兩次話,兩次都被逮到。總之這是一個客觀事實,他陳述了一個事實,不代表他還想發生第三次。綜上所述,他覺得寧春宴無理取鬧。
但他還是很老實地答應了寧春宴小朋友:「好好好,我不跟她玩了。」
「她跟你說什麼?」
「她說她都沒登上《獲得》,我登上了,所以她覺得我很有才華。」
寧春宴等著他繼續說,但沒有等到,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們聊了半天,就只聊了這個?」
王子虛很善於提煉別人講話內容的核心觀點,他總是能用最精煉的語言轉述別人的意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導致他壓倒性地不善於跟人閒聊。
寧春宴想聽的是蕭夢吟落敗的神態丶窘迫的動作,她被擊穿的自尊丶破碎的傲慢,如何用徒有其表的高冷外衣包裹在徒有其表的身材外面維護著可憐的虛榮,在那外衣被粗暴地撕碎後,露出孱弱且空虛的本質,如同一朵水仙花……但是王子虛沒有講這些,他壓根沒關注這些。
他這個特點唯一的好處就是,他認知世界的方式與眾不同——他認為這是作家的獨特素質,是要拿諾貝爾文學獎的徵兆——不過要是讓蕭夢吟知道了他這樣總結自己的表達,估計要氣得冒煙。
「我們聊了半天……你怎麼知道我們聊了半天?你偷看我們聊了半天?」
王子虛說完,看到寧春宴的表情似乎要發作,他慫了,改口道:「其實真的沒聊什麼內容。大體上說的就是這些。」
寧春宴苦口婆心地說:「你看,之前蕭夢吟多看不起你,現在等到你登上《獲得》了,她又跑來巴結你,這種壞女人你要小心提防啊!」
「放心,我不會輸給壞女人。」
「壞了,你要輸。」
「為何對我如此沒有信心?」
「因為壞女人才不會跟你戰鬥,壞女人會偽裝成友軍,在你最信任她的時候,瘋狂地掏你。」
「掏我?」
「對,掏空你。」
「聽起來像談戀愛然後結婚一樣。」
「……?下頭,流氓,你在想屁吃?你看上蕭夢吟了?」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一般從談戀愛到結婚,不就是你說的這個過程嗎?」
「那不一樣,戀愛的話,女生也有付出的好不好?」
三人沿著落英河,一路緩行,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說是三人,實際上只有寧春宴和王子虛在講話。陳青蘿好似恢復了剛剛見到王子虛時的狀態,一句話也不給他,甚至一個眼神也不給他。兩人中間穿插著一個寧春宴,他連她的側臉都看不清。
走了一段,可能是找到了機會,寧春宴悄悄把王子虛拉到一邊:「她這樣不行啊。」
王子虛如夢初醒:「什麼不行?」
「青蘿氣還沒消。」
「青蘿……」
「青蘿是我喊的,不是你喊的,」寧春宴打斷他道,臉上露出幾分擔憂,「我從來沒見過她悶悶不樂這麼久。」
但是王子虛見過。那是在高中時。陳青蘿因為某件事,足足有三天沒有和他說話,三天過後,像是想要把這三天補回來似的,又和他說了很多話——雖然大多都是陰陽怪氣損得人頭皮冒煙的話。
蘿小姐的怒火保質期大概就三天。這是王子虛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