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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思顯然沒想到這一番變故,腰間血液湧出時,才吃痛痛驚呼。
管如趁他不備,又想使劍,他立即想翻身而起,但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動作稍微慢了些。
管如瞅準機會,踏步向前,軟劍左右亂砍,而後又當胸一箭直刺達思。
達思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想不明白他的劍從哪裡來?他想不明白,一個女子為何武功竟如此高強?他同樣想不明白,她不是她命中註定的貴人和夫人,怎麼成了他的殺身仇人?當然,他只能去閻王那裡求問。
達思死了。剛才打鬥動靜頗大,管如怕門衛起疑,故意嬌喊了兩聲,又軟語說道:“將軍,你別心急嘛!”
門衛聽到鶯語輕呼,哪裡還敢進去?達思向來對手下嚴苛,可不敢壞了他的美事。聽見屋內春光無限,門衛放下心,甚至有一位還打起盹來。
管如見門口沒動靜,才穩住心神。她思索了一下,將達思屍體拖上了床。瞧著地上的血跡,她又從達思屍身撕下幾片乾淨衣料,倒了些茶水,擦了擦地上血跡,又把染血的衣料塞進被窩,把達思屍體整個都用被子蓋住。
忙完這些,管如的鼻尖已經沁出了汗珠,她輕呼了一口氣,心想這樣應該能抵擋一陣子了。
然後她自北窗往外看了看,她想象著從哪條小道可以直接開溜。當然他們人多勢眾,她可不能硬拼,只能伺機尋找機會。
正巧有一隊巡邏哨兵走過,管如趕緊藏好身子。管如剛才的表現也令歐善刮目相看。歐善尋思著怎樣才能出去,他用力拍著柴房門,用代語喊道:“有人嗎?”
達思當時只是眼神示意代人士兵看守歐善和管如,士兵思襯或者他幹完美事再來審這兩人?或者並不認定他倆一定有問題?
看守人見到歐善用力拍門,商量道:“要不問問他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叫朱大山點點頭,走到柴房門口問道:“有人,什麼事?”
歐善見有人走過來,趕緊回答:“達思將軍怎的如此心急?且等我將這位姑娘送出般陽再行美事便無後顧之憂,可將軍無端將我關在這裡,將軍都欲享齊人之福,必然後患無窮,將軍豈非宏途盡毀?你快去回稟達思將軍,行事萬不可衝動,不然一世英明將毀於一旦。”
歐善的話朱大山並不相信,也不想多應付,正想轉身離去,突然他聽見歐善喊道:“你這麼著急回去,難道是急著給家中夫人做飯?別忘了,你的夫人這幾日回孃家去了。”
朱大山猛然回頭:“你怎麼知道我夫人回了孃家?”
歐善回答:“天機不可洩露。將軍今日若得手,日後前景無望,還望快去告知將軍。快去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歐善如此著急,朱大山想萬一真被他說中了,可咋辦?畢竟他也能一口說出他家裡的事,於是匆匆跑去報信,歐善見他似乎去報信,心下稍安,禁不住跟申綠賾吹噓道:“還是有辦法吧?還得靠我。”
申綠賾見那個守門人似乎去報信,心中佩服歐善,趕緊點了點頭。
朱大山跑到達思臥房外,正想進去,守門人攔住:“你怎麼這麼沒眼色,現在進去不是討罵?”
管如在屋內,正想揀個時機跳窗逃跑,見有人似乎要衝進來,想了想,捏著嗓子叫喊:“將軍,您輕點。”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軟,亦聽見聲音的幾位守門人在門外聽得一陣心癢。
朱大山卻是一根筋直往裡衝,管如心中大喊不妙,只能跳窗跑了。
朱大山進去房裡,燈光昏暗,達思好像躺在床上,他走到床邊一丈遠處,說道:“那個人說您不能操之過急,得先將關押那位姑娘先送出去,不然前途坎坷,前景無望,屬下魯莽,只能進來勸阻您。”
朱大山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見達思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