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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疆聽完這話,心裡想著歐善平日裡如許通透的一個人,今日怎會如此直白?也許這就是真的厭極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一聽到有這個苗頭,立即起身往反方向狂奔而去?
“朕要徹查洛都兇殺案與顧飛案,你且將洛都尹帶來朕處。不必細述事情的始末,只說奉命讓他來臨淄就行。經了這幾日的沉澱查探,朕已大體掌握了李平生這個代國死間來我質國的目的,明白他是奉代國大將軍之命。現在是時候收網了,只是朕聽聞臨淄歐善之盛名,將收為已用當成第一要務,可惜朕似乎想錯了。行了,你再跑一趟洛都吧。”寧安帝開口。
尚疆預料此時洛都尹定已經逃竄,他接了一份註定完不成的差使,心中頗不是滋味。今日難得才有空閒,他本想去藍縷街看看申綠賾的,畢竟好久沒見了,他倒也不怎麼想念,但她說不定會盼著他去呢?是吧?
“你速領三千精騎,即刻啟程往洛都,此次任務不必隱晦,速戰速決。”寧安帝吩咐。
尚姜領命。心中卻在慨嘆:果然風裡來雪裡去的苦差,都是他的。
三千精騎,伴雲飛渡。裝備精良,風姿英武。快入洛都,也不用尚疆多示意,個個罷鑼去鼓,銜枚裹蹄,暗暗潛行。夜間速圍洛都尹府,半個時辰未到,已將府中一干人等控制,只是遍尋不見洛卻尹。
洛都尹逃離洛都,這是尚疆預料中的事。尚疆拿過搜到的洛都尹官印與書信,嘆了囗氣:“回吧。”
尚疆領著精騎策馬又回。精兵神速,訓練有素,路上沒有絲毫耽擱。回至臨淄行宮,已是深夜。寧安帝聽聞尚疆來到,當即接見,得知洛都尹棄印奔竄,又看過信箋,決定明日重審案情。
尚疆告退,卻在夜間騎千里馬持寧安帝密牌徑出行宮大門,直奔藍縷街而去。冬夜頗為寒涼,但他的心卻是熱的。那日藍縷街疫情嚴重時,他去過申綠賾家。但如今是晚上,臨淄又宵禁,黑燈瞎火,他走了不少彎路。找到她家時,整整過去一個時辰。
她的屋裡早已沒有亮光,想來是睡下了。馬匹嘶嘶地喘著氣,尚疆無聲地站在申綠賾家門前,本想今日有空與她聊會天,怎料她睡得這般早?尚疆對著她的屋子望了許久,才有些沮喪地掉頭策馬回了臨淄行宮。
寧安帝忙著拉攏人心和查探代國密間之事,洛南則瞅準機會將從外邊購置的一大批武器轉移至臨淄南門密倉與廣饒、昌國豐糧倉內。這些倉庫都是齊王密設,寧安帝不清楚在哪裡。
齊王神通,找了能工巧匠,農具兵器打造得的又快又好。齊地這兩年稅賦頗豐,齊王為人又豪爽,厚賞了這些工匠。工匠更加賣力,始發連弩、刀槍劍戟、斧釜鉤叉、鐵菱形、鐵蒺藜準備充足。此處工錢又是別處的兩倍,只有一件事,絕不能對外透露在哪裡上工。如若洩漏,不僅工錢全數收回,還有性命之憂。因此工匠拼命做事就絕口不提其它。
寧安帝關注尚疆,尚疆升官指日可待。可是他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擔憂。洛南必投於齊王麾下,他若為寧安帝所用,他與洛南各為其主,他便不能暗中留意煙布劍的下落。不僅如此,尚疆總隱隱覺著寧安帝與齊王兩人之間氣氛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因為氣場相近?氣場如此強大的兩個人如果反目成仇,他和洛南豈不是也成了仇人?尚疆只想兵不血刃地取回煙布劍,維護三界安全。百里南、百里北兄弟的許多做法,他雖然不認同,但想著以後同在天界辦事,他對他們兩兄弟也是有過欣賞的,用點小手段維繫一些情誼,伺機取劍救了三界,總比非得你死我活來得強吧?
行宮鐘聲敲響,卯時已至,寧安帝命卯時集會。齊王、深恩侯、安樂亭侯、岑校尉、管太守、洛南、尚疆、安平縣主,還有一些從質國各地而來的官員齊聚臨淄行宮聚賢宮。
寧安帝隆裝出席,這在臨淄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