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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復清清嗓門:“速速將尚疆放出,世帝等著他回稟要事。”
洛都尹回答:“尚疆是何人?我並不認識。”
趙光復“啪”一下放下酒杯,眼神凌厲:“洛都尹,可別自作聰明,你還能瞞了世帝去?”
洛都尹眉間驟跳:“臣惶恐,臣聞聽此二人在洛都風月酒肆套取情報,探聽訊息,以為是別國奸細,故抓來問詢。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啦。”緊接著洛都尹傳喚士兵馬上將尚疆與洛小川送來。
見到尚疆和洛小川,趙校尉轉身出門。尚疆強勢要回碧水劍,洛都尹送至門外,直到他們策馬離開,洛都尹仍在兀自思索:“一個小小的臨淄主簿,世帝親自關懷,這是何等天恩?”
他腦中紛亂,許多想法一閃而過。忽然一個重傷士兵艱難前來報信:“不好了,南邊之人被劫了!”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
“何人劫獄?”洛都尹急急問道。
“一隊官兵,為首的將士方頭大耳,有人說是北門校尉趙光復。”
趙光復?洛都尹瞬間跌坐在地上,這究竟如何是好?現在去追趙光復,對方人數也不少,未必能成事,最主要的是寧安帝親命放掉尚疆,難道還親命抓回顧飛?壞就壞在顧飛被藏在洛都尹別院中。不過他轉念一想,世人並不知道南邊紗櫥街東首第一家就是他的產業。他趕緊入府命主管過來在他耳邊輕語幾句,主管轉身而去。當日原來紗櫥街東首第一家房子舊主人便將房子轉手他人,由於前一次的交易並沒有記載入官府地籍屋籍和名冊圖譜,過往猶如一陣青煙飄散無蹤了。
重新交易過後,或許原來房子的舊主人人本該死於非命,但由於害人者怕節外生枝,並沒有痛下殺手。可見,時勢有時候真能改變命運。
顧飛與王明匆匆趕到臨淄街上,岑凡正在街上搜捕顧飛。遠遠望去似乎見到顧飛與王明身影,心下不由一呆。隨後岑凡匆匆趕過去,而顧飛與王明也正匆匆趕過來。岑凡與顧飛四目相望,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兩人雙雙愣住。
此時兵丁圍攏來,其中有人認出了顧飛,“嘩啦”一下便把他們圍住,有幾個膽子大的便持刀持劍去捉。顧飛一動不動,岑凡心中一痛,對下手計程車兵喊道:“輕點。”他動了動嘴唇,還想說點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將人綁了回去,回稟了寧安帝。
寧安帝命先將顧飛收監,然後獨留下岑校尉:“這次的事你辦得很好,最後一日終於抓住了顧飛。”
岑凡稽首行禮:“世帝之命,臣自當盡心竭力。”
寧安帝猛然轉身,語帶告誡:“顧飛可千萬不能再丟了,不然我唯你是問,目前你專管此事。”
岑凡領命告退,晚上在房內披衣起身靜坐了一會,決定去臨淄大牢探望顧飛。
顧飛睡著了。原先被洛都尹關著,顧飛心下狐疑不敢深睡,這一路又策馬狂奔,的確累了。此時待在這這鐵網森嚴的監牢,心裡裡反倒踏實。岑凡到牢中的時候,顧飛恰巧醒轉,但他沒有睜眼。
岑凡讓獄吏拿條被子,親手給他蓋上。獄吏想要叫醒顧飛,岑凡擺了擺手讓獄吏退下了。他站在顧飛旁邊,感慨萬千。細想著昨日種種,一站便站了一個時辰。見顧飛還沒有醒來的意思,他轉身輕輕走出去,又小聲招呼獄吏關上了牢門。
顧飛翻了個身,輕輕地嘆了口氣。三國話本中的那句話湧上了岑凡的心頭。當年馬謖被關在獄中時,曾寫信給武侯,信中有一句:明公待我如子,我待明公如父。當時聽著這句話矯情,此時想起這話禁不住揮淚。想到顧飛妻與子,岑校尉已派人送往雍州,岑凡心下才略感安慰。
寧安帝趕至行宮中徵虜將軍住處時,王叔和已開好藥方,又與將軍探了一回脈。高偉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