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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疆喚來掌櫃付了他們桌的錢,陪飲了一杯酒,告辭而去。兩位將士吃完,也抽身走了。有了洛都尹新買的那塊地的地點,自然事半功倍。尚疆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竟然撞到了賣房子的東家少爺,少走了許多彎路。
三人直奔南邊紗櫥街東首,門口並無士兵把守,三人都有些意外。王明、張小川兩將飛身入院,探路後發現靠近花廳處不遠的幾間屋邊開始有兵士巡視和守衛。兩將士本想伺機靠近那幾間屋子,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一時尋不著機會。兩人偷偷出了院子。尚疆將他們拉至暗處細問情況後,決定夜探洛都尹紗櫥街別居,救出顧飛。
隆冬的夜晚,很冷。尚疆、王明、張小川三人黑衣夜行。夜深宵禁,霜冷無聲,歇鼓罷市。偶有兵士巡街,三人皆小心避過,行至南邊紗櫥街東首第一家,偷偷潛入。
院中一棵大梧桐樹,孤高獨立,而樹前面一丈左右兩個守衛兵丁裹著厚被已睡歪在門旁,有一位還在打著鼾。
舉目四望,雖是晚上看不真切,但確實宅子很大。東邊房間,西邊房間,翠竹園,清風閣,望仙居等等,讓人一時分不清方位。雖然王明、張小川天亮之時來過,但兵士圍繞的花廳旁也有好幾間屋子,不知哪間是關押顧飛的屋子?
尚疆揮手示意三人行至花廳,然後以花廳為中心分道而行,約定一炷香時間之後,無論有無找到顧飛,都在花廳少歇廊匯合。
尚疆離西廂房一間屋子漸近,發覺這間屋子門前守衛有六人,心想可能這間便是藏顧飛之處。只是人數眾多,他無法靠近。等了一會,尚疆見仍然無法靠近屋子,便順手撿起身旁一塊石頭,揚手用力扔去,‘啪嗒’一聲震破清冷寒夜。
門前的四位守兵便出去檢視情況,最前面的那位還罵罵咧咧的:“人在哪兒?別說人影,連貓影都尋不見啊。”
趁四位兵士走開查探情況,另兩位兵士在門前說悄悄話的空隙,尚疆乘機跑至屋邊無人發現處,準備檢視屋內情況。誰料夜冷風涼,地上寒霜極易打滑,尚疆沒有踩穩,一個趔趄便要摔倒在地上。幸虧王明剛才聽到院內扔石頭聲音,心中不放心跟了過來。他眼見一人快要摔倒,看身形應該是尚主簿。王明眼明手快上前接過,才不致發出聲響驚了旁人。兩人急忙尋路藏身。
剛才尚疆扔石頭的動作,似乎他們已有所察覺,提高了警惕。領頭將士告誡守門兵士打起精神,細細巡查四周情況,尚疆三人沒尋到機會進入此屋,只能匆匆離去。
回至洛都風月酒肆,三人湊在尚疆房中,尚疆面色凝重:“洛都尹看護顧飛,守衛森嚴。我等並未得手,但是已經打草驚蛇,兩位有沒有好法子?”
王明說:“北門趙校尉與岑校尉關係向來不錯,不如我去搬救兵?”
尚疆點點頭:“明日清晨你便去。”
尚疆從身上摘下寧安帝所賜藍田佩玉遞給王明:“此物世帝所贈,你與北門校尉趙光復就說我等奉世帝命秘捕顧飛,但顧飛卻被洛都尹私關於南邊紗櫥街東首的屋中,若得趙校尉相助將顧飛捉於帝前,自然少不了他的好處。當然,一定要表達岑凡感激之情,讓他於情於理都不得不幫我們。等你領了北門兵士,我們統一行動,儘量別驚了洛都尹派重兵與我們對抗,我們且殺他個措手不及。”
張小川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十分佩服尚疆安排。尚疆說完,看了一眼張小川:“明日你跟著我,現在快去休息。今天辛苦一日,終於知道了顧飛所在,也不枉來洛都這趟,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夜深夢酣,醒來已是卯時。尚疆起身去吃東西,只見張小川已在前面吃著,便坐過去湊成一桌,得知王明已去北門校尉處,尚疆面露讚許。洛都風月酒肆果真風雅無邊,清晨便有清舞悅目,清歌悅耳。
這時前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