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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疆眼睜睜看著顧飛挾持著申綠賾,走了。尚疆差兵士先去太守處將情況言明,自己想悄悄尋著腳步而去,探知顧飛的落腳處,將申綠賾救出再做打算。
可官差還沒有回稟太守,太守便已帶兵從後面匆匆趕來。聽說尚疆做主放掉了顧飛,管太守大怒,當即命人把尚疆給綁了。
“我將看管顧飛的重任交給尚主簿,你倒好,晚上連個影子都見不著。現在好不容易追上顧飛,又將他輕輕鬆鬆給放了。”管太守吼道。
連環殺人案的要犯跑了,安世帝必雷霆震怒,管太守先抓了尚疆,一來對顧飛逃獄之事有個交代,二來尚疆今日行蹤鬼祟,誰能保證顧飛之事與他無關?
校尉府腰牌遺落牢中,此腰牌與安世帝密示的當年洛都大牢遺失的腰牌一模一樣。且做個大膽的假設,岑校尉如在外籌謀搭救顧飛,尚疆在內接應搭路,裡應外合,矇混過關,也不是不可能。為了個顧飛,他們竟罔顧國法和民情,其罪可誅。
“回府。”太守轉身,連看都沒看尚疆一眼。
尚疆望了望顧飛和申綠賾離開的方向,心有不甘:“管太守,您抓我,我無話可說,但您不能讓顧飛跑了。他正劫持著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是無辜的。”
“無辜?說不定那名女子就是他的同謀,就是你的同謀。你口口聲聲要看好顧飛,我便將重任交於你肩,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現在讓我去追,這裡大路小路交錯,又往哪兒去追?難道是前面有著陷阱正等著我?我不上這個當。回府,出緝捕榜文,我就不信抓不住他。”
太守哪裡還聽得進尚疆的隻言片語,原本用來關顧飛的牢房,現在索性就用來關了尚疆。
第二日卯初,臨淄名士歐善來訪,聲稱求見臨淄尚主簿。
由於歐善向有盛名,管太守親自接見。當太守告知尚疆正在獄中時,歐善驚撥出聲。這個尚主簿怎麼不是給他驚喜,就是給他驚嚇?歐善定要去獄中探視尚疆。
管太守似乎有幾分猶豫,歐善當即目露慍色:“看來我的面子不夠大。”剛說完,歐善手中的杯子便被他捏得粉碎。
但見杯子在歐善手中化為齏粉,管太守心中憤然:歐善竟然敢給我甩臉色?現在我仍然關著尚疆,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給寧安帝一個交代。說到底,顧飛是洛郡丞和尚主簿抓住的,尚疆既然想放顧飛,又何必抓他呢?
管太守昨日也是被氣糊塗了,管如跟他細細一分析,他才明白過來尚疆應該不是顧飛同夥。
管太守起身:“歐子,我們現在去牢房。”
歐善輕輕拍去了手上的磁粉,然後若無其事地跟著管太守去了牢房。
這種氣度,旁人可曾見過?反正管太守是沒見過。名士都是這麼張狂?這麼傲?
兩人到了關尚疆的牢房,歐善朝尚疆望了一眼,接著就轉身對著管太守,靜靜站著不說話。
管太守識趣走了。
尚疆坐在牢房中柴草堆上沒動,口中揶揄道:“歐子的名士氣度,尚疆佩服不已。”
歐善把手一招:“你過來。”
尚疆就湊過去了。
“我是歐冶子的六代單傳弟子——歐善。”歐善正式介紹過自己,又說,“尚疆,你聽著,蒼布劍我去看過了。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可敢對天起誓,煙布劍真是你家傳寶劍?你尋訪煙布劍,只為雙劍合壁,安家定宅?而不是為非作歹,擾亂人間秩序?”
尚疆微微一笑。
“我跟你說話呢,你笑什麼?”歐善著急。
“歐子真是好笑,歐子若信我,自然不必問我,歐子若是不信我,問了又有何用?歐子興沖沖趕到牢房,不會就是問我這話?”
歐單瞥了尚疆一眼,‘嘶’了一聲,轉身就走。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