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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光心裡清楚,年前安樂亭侯杜玉一直忙著《質律》的準備工作,聖主對此事也頗重視,要務纏身的他,又怎會無端在這裡挖壕溝?
這裡面分明有鬼!他倒要看看,臨淄太守管林隱而不見,派個小郡丞忽悠他速速離開,這臨淄城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洛南看著指向他的冰冷矛尖,心中計較一番,騎馬領高偉光一行往臨淄城去。
高偉光坐在軺車中,臉色鐵青,左腳纏著繃帶,含怒盯著前面騎馬的洛南。
洛南只想先扣住高偉光再做打算,但又怕青天白日讓人知曉徵虜將軍入臨淄遲遲不出,聖上怪罪,小命不保。雖然心急,但洛南卻不露聲色,只待相機應變。
高偉光回頭想想,卻有些後悔。聽聞齊王微生優博學多才,文治武功,樣樣出色,百姓交口稱讚。如今臨淄城外又挖壕溝,又重兵把守。臨淄郡丞洛南臨危不變,只是氣定神閒。微生優一人坐鎮洛都,表面上事不關己,實則或許練兵蓄將,含韜養晦,難道圖謀擁兵自重,只待伺機而動?如果真是如此,本來自己還可以提醒聖主小心提防齊王,如今卻似甕中之鱉,難以舒展,如何是好?心裡想著,他命副官入軺車商議。
此事太過詭異,一個小小的太守,一個微末郡丞,竟連安世帝欽差的親兵都敢害。誰借他們的膽子?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高偉光兵士的步伐一慢,洛南的腳步也跟著慢下來。將軍副官下令,停轎召隨行太醫療傷。洛南偷偷尋位官差去府衙給太守報信,自己則在路旁撿了塊大石頭坐下,心中煩亂,索性取了一管竹笛輕吹。笛聲隨風飄蕩,清麗悠遠。
副官在轎中輕語:“洛郡丞笛聲紋絲不亂,對將軍來到臨淄,並無大失方寸,此行臨淄兇險,但如今回頭怕已不可能。丁太醫應加重說明將軍傷勢,脫慢行進速度,回佇列後即刻放出飛鴿求救。將軍應令幾名虎賁勇士入轎,左右不離,護衛將軍。”
高偉光點頭答應。
丁太醫下車,洛南便詢問病況,太醫言高將軍左腳外傷嚴重,峻峻見骨,不宜勞累。將軍已服金瘡丸藥,宜先令其小睡片刻,養精蓄銳後方可前行。
洛南聞聽徵虜將軍傷勢嚴重,心裡想著去府衙養病也好。等病好了或許臨淄已轉危為安,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齊王微生優披星戴月,快馬加鞭,路上幾次換馬,四日已至臨淄。密探獲知高偉光方入臨淄,縱馬狂追。洛南在信中地圖已明確標出壕溝與路障位置,故齊王微生優避開壕溝,繞過路障,匆匆往臨淄府衙趕。
路上見有官兵駐地休息,齊王上前察看,確認是徵虜將軍之軍,高喊:“高將軍大駕光臨,微生優在此恭候。”
高偉光與副官及兩名虎賁勇士正竊竊私語,一彪軍馬忽至眼前,副官大驚:“將軍,前方趕來隊伍,是‘優’字號旗。”
高偉光不停搓手:“眼下可怎麼辦?”
“高將軍大駕光臨,微生優特在此恭候。”齊王策馬上前幾步,說道。
高偉光掀開轎簾行禮:“齊王客氣了,我途經臨淄,蒙齊王厚愛相迎,不勝感激。”齊王示意身旁軍士後退,欲獨自策馬行至軺車前。
洛南小聲開口:“齊王隻身一人前去,怕是不妥,下官願陪同前去。”
齊王朝洛南擺了擺手,獨行至徵虜將軍佇列之中、軺車旁邊,高偉光朗笑寒暄。
齊王應答有度,又對高偉光低語:“泰山郡近日‘鳳皇’、‘神爵’相聚出現,此乃人傑地靈之象,本王正欲往泰山郡,不知高將軍可願與微生優同去?”
‘鳳皇’、‘神爵’?高偉光眼角餘光望向副官。
“臨淄麼,等泰山郡回來後,本王再好好儘儘地主之誼。”齊王又說。
見副官微微頷首,高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