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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尚書惴惴不安地去了御書房。
原是近日南州多雨,他作為工部尚書,掌天下水利工程,皇帝是為此事找得他。
葉尚書鬆了口氣,關於這事他早有安排,一一向皇帝彙報了。
正事問完,正準備告退之時,皇帝卻叫住了他。
“朕聽聞,昨日令郎在楊暉案一事上頗有功勞,又帶著葉家護院去救西悅,該賞。”
皇帝似笑非笑:“朕本欲給他加官進爵,可聽聞他似乎對官場很是牴觸。”
葉尚書一下緊張起來:“回稟聖上,犬子頑劣,不堪大任,只是在奇技淫巧上面有些興趣,恰巧而已,不敢居功。”
皇帝眸光沉沉:“此話便是自謙了,朕欲賞他,自然要投其所好,他既不喜官場,朕便賞他些金銀字畫。”
忽然轉了話題問道:“這孩子大了,成家立業是父母的心頭大事,朕聽聞葉家的大公子與淮安侯家的女兒定了親?”
葉尚書回道:“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感情也好。”
皇帝臉色不好起來:“二公子剛剛及冠,心性不定是常有的,早日找一門門當戶對,志趣相投的親事安定下來才好。”
他在“門當戶對”四個字上稍稍加重了語調,葉尚書是個聰明人,應該能聽出來。
葉尚書心裡嘆氣,果然皇上是不同意的,面上卻是恭敬:“謝聖上教誨。”
之後皇帝半是敲打半是威脅地警告了葉尚書一番。
讓他看顧好自己的兒子,男女授受不親,雖是一處長大,但也不好時常在一起,容易傷了女子的清譽。
雖未指名,看似在說葉書洲和謝青瑤,但葉尚書明白皇帝說的是西悅公主,垂目全都應了下來。
衛逐染這段時日忙得不行,不過後面也算順利。
新的名單,皇帝依然選擇放出部分人,將之前的冤假錯案平反了,重新啟用了一些受冤的官員,多是寒族。
沈懷雖是受了傷,但或許是因著他父親涉案,他急於彌補,戴罪立功,所以撐著病軀陪衛逐染跑來跑去。
審案,抓人,一樣不落。
查案過程中,沈懷不曾有所隱瞞和包庇,只是痛心一向敬重的父親居然會與楊暉這等人有牽連。
衛臨風還發現了其他一些沈丘與楊暉勾結的證據。
比如楊暉住的院子就是沈丘買下的,比如沈丘名下的一處院子被查出來楊暉曾經在裡面躲過。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沈丘與山匪一事直接相關的證據,也一直沒有找到楊暉的下落。
自那一日襲擊衛逐染之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衛臨風手下的長青帶著人在楊暉住的東城挨家挨戶搜過去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正準備擴大搜查範圍,勢必要翻出楊暉的人來。
想起那日楊暉的話,衛逐染還特意去找皇后問了功勳鄉的事。
那次為了查楊暉的身份,皇后的人去過功勳鄉。
聽了衛逐染的來意,皇后也是搖頭嘆氣:“艱難困苦,個個面黃肌瘦,每年那麼多餉銀竟都沒落到實處。”
“不過你放心,本宮已經找了理由回稟了聖上,他已經派人去探查了。”
如此,衛逐染也可放心了,至於南州水患,今年還未聽到訊息。
現在只等找到楊暉的下落了。
這段日子被案情纏身,除了那日派了空夏去看望葉翊塵,衛逐染還未見過他,不過聽空夏說,他傷的不重。
如葉尚書所說,受了風寒,精神萎靡,想來是那日淋了雨,沈憐的藥送過去,風寒應該很快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