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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藩摸著澤兒的腦袋:“去吧,複習娘教你念的字吧。明天先生就來了,到時候念給先生聽。”
“好吧。”紀澤回身出屋,國藩望著紀澤,臉露幸福的微笑。自語道,“爹也是你這麼大時,開始讀書的...”
秉鈺從裡屋走出,曾國藩對其道:“秉鈺,不要等我吃飯了,我先去恩師府上一趟,接著要去看岱雲。”
秉鈺追問了一句:“那,蘭芝安葬的事……”
“你不用掛心這個。蘭芝去世當天,我就代岱雲寫了家書。岱雲家或許來不了人,蘭芝的幾個兄弟,一定會來接蘭芝回家安葬。皇上開了岱雲兩個月假,就在等這幾個內弟呢。”
秉鈺說:“那,兩個兒子繼續留在岱雲身邊嗎?”
曾國藩說:“岱雲還沒能拿出主意。無論如何,遠濟是不能帶回去。這麼小,還要吃奶,留在我們家養著好了。”
秉鈺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當我們兒子養著好了。”國藩摟著妻子吻了一口,“我走了,晚上回來再說。”
江氏拉著鍾秀的手,婆媳倆對坐著說話:“鍾秀,娘叫你過來,是想和你說說心裡話。你大嫂在家時,娘有什麼話總是和她說。自她帶著紀澤去了京城,再也見不上了。”
鍾秀嫣然一笑:“大嫂不在家,不是還有我嘛?”
“鍾秀啊,自你進了門,娘也一直靠著你和國潢。娘年歲大了,身子還老出毛病,萬一哪天娘真的走了,”
鍾秀忙打斷婆母:“娘!我不許您這麼說。我知娘為九弟和雅芝的事煩惱,可娘也不能胡思亂想啊。”
“鍾秀,有些話,我連你爹都不讓他知道。為的就是曾家的安定。男孩們都在外面讀書做事,你爺爺奶奶還在堂上,家裡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家將不家。”
鍾秀懂事地說:“娘心裡有什麼苦楚,對兒媳吐吐也好,別悶在心裡。”
江氏說:“你說遇到的那個荷香姑娘,從頭到尾我都知道。娘總想著雅芝過了門,一切都會過去。誰曾想,你們去長沙卻和那姑娘碰上,儘管雅芝回來沒對我提一個字,娘知道她心裡不舒服。”
“娘,這事,我本不想告訴您,可我怕雅芝問在前面,讓娘不好說話,所以才告訴孃的。”
江氏說:“荷香與國荃,曾經是有那麼個意思,可他們確實沒有過分的事情。不管怎樣,雅芝知道荷香的存在,心裡難免會過不去。娘只能怨自己兒子不會處事。現在,國荃人在長沙,娘也不會寫信,也不能讓人代筆寫信給他。鍾秀,你大嫂不在,你私底下代娘好好勸勸雅芝,等國荃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娘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與雅芝說開。不過,我看雅芝好像也沒什麼,跟往常一樣。”
江氏說:“那是雅芝有教養,明事理。雅芝不說,不見得心裡就不想。我孃家姓江,你孃家姓汪,我們各自從孃家嫁到曾家,進了曾家門,就得維護曾家的門風,乃至我們百年之後,入的也是曾家祖墳。我們子孫的好壞,都跟孃的調教有關。做兒媳的賢孝與否,終將載入曾氏族譜。”
“娘,這些兒媳都明白。大嫂不在,我定會幫娘把持好家的一切。”
江氏拿出國藩送的耳墜:“鍾秀,按族人排行你是四嫂,按咱家排行你是二嫂。你大嫂不在,你來執門神。這是你大哥孝敬我的耳墜,娘只戴了一下,娘也僅此一對,你送給雅芝寬寬她的心,等娘有了錢,再給你補委屈。”
鍾秀忙說:“娘把家都交給我來支應,鍾秀何來的委屈?照顧好所有家人是兒媳的職責,我明白孃的意思。”
“你拿著,我們到雅芝屋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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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芝正在低頭看書,江氏和鍾秀敲門進了屋。雅芝慌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