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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雙眼合攏,聲音低沉而平和:“歆兒有何高見?”
歆貴妃雙手交疊於膝上,倚靠在身後的墊背上,輕飄飄地開口說道:“既然她如此執著於嫁給我們知言,那就……賜她終身不得嫁吧!”
皇后娘娘柳眉微挑,似乎有些驚訝:“本宮原以為,歆貴妃對方覺夏喜愛有加,他們兄妹二人又是……”
“愛屋及烏罷了!不過是個玩伴兒,臣妾再為芫兒另選伴讀就是了。”歆貴妃打斷道。
皇后娘娘微眯了眯眼睛,言辭遲疑:“只是處罰會不會重了些,萬寧侯就這麼一位嫡出女兒……”
“他難道沒有其他子女了嗎!允太醫膝下確是僅有這麼一個外孫女,看來皇后娘娘還是應當思量思量,如何安撫枝姑娘才是。”
我聽聞此言,心中一震!哎呀嘛!提到我了。立刻挺身坐直,面帶微笑,心中暗自警惕。
皇后娘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我的脖頸:“好孩子,委屈你了。”
她從一名嬤嬤手中接過一個荷包,親手系在了我的腰間:“這是本宮親手縫製的香囊,希望它不僅能驅蟲避瘟,還能保佑你健康平安。”
我欠身行禮,以示感激,皇后娘娘則笑著撫摸我的頭髮。
我搖晃著香囊,其內的物體嘩嘩作響,又深吸一口氣,那濃郁的雄黃香氣讓我微微皺眉,心中暗自腹誹:
“難道就給個荷包了事嗎……可不是說它廉價,畢竟這是皇后親手縫製的,只是方覺夏搞這麼多事,就是不結婚了結?拜託!讓她不嫁人這是恩賜好嗎!一輩子在家待著多享福啊!要不我再把她揍一頓,也罰我終生不嫁吧。”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歆貴妃驀地開口:“陛下,久聞枝姑娘喜好薰香,臣妾記得您的私庫中,珍藏有一件銅胎掐絲琺琅纏枝花卉紋的香薰掛,不如就以此物,作為臣妾的心意,贈予枝姑娘吧!”
我眼前一亮,心中暗喜!皇帝的私人庫房耶!
皇帝只是輕輕地向一側的人點了點頭,那人便匆匆離去。
(難道他是去取香薰爐了嗎?)
我摩挲著香囊上的紋路,微微垂首,嘴角不自覺咧開。
香薰呈提籃式,通體銅胎,自上而下多層掐絲琺琅為飾,盤口及頸部裝飾淺藍色釉為地的纏枝花卉紋及西番蓮紋,瓶身以深藍色錦地紋為地,其上四出開光,內填飾四時花卉紋樣。底足亦裝飾一週纏枝花卉紋與口沿相呼應。較為特別的是承盤及器腹中部以鏤空裝飾歲寒三友紋樣,透雕紋飾,以鎏金為飾,澄黃光亮,光輝耀眼,極為醒目。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我提著香薰爐反覆端詳,喜歡的不得了。
玉團緊握著自己那被繃帶層層包裹如饅頭般的手掌,低聲嘟囔:姑娘還在這兒美呢,真是寬宏大量,玉飴的腿都那樣兒了,姑娘話都說不成了,此事就這麼輕易揭過去了!”
我看她撅著嘴,頻繁地嘆氣。
我欲張口反駁,卻發現自己聲音無法發出,只能將反駁的話語又咽回了腹中。
自然不能就此善罷甘休,小寒和她家人們尚未獲得自由,得以團聚;這麼多女孩子還困在那宅院之中,不得輕易出門;白掞還未受到應有的懲罰,侯府的人時刻有可能捲土重來,為禍百姓,我怎能輕易放過他們?
近日與表叔通訊,得知那個白掞之所以會突然發瘋,是因為被何皎皎和李茹捅傷之後,傷口久治不愈,他為了減輕痛楚,開始服用寒食散,最終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可謂是報應不爽。
或許是因為白掞所供的罪行中涉及侯府,所以方覺夏才那般著急,甚至不惜毀壞自己的名節,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表叔應該已經將白掞的罪證一一上呈給了皇帝。儘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