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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芳跑了，沒敢去逛街，怕那碎嘴子再來追她，一溜煙兒跑回店裡。
“你這才幾分鐘就回來了？”佟姐看著劉秀芳氣喘吁吁，打趣道，“讓狗攆了？”
“嗯，讓瘋狗攆了。”劉秀芳扶著門框喘著。
佟姐覺得不可思議，要說山邊有瘋狗她信，可哪有瘋狗能往這街上跑，“你胡扯呢吧！”
“隔壁瘋狗。”劉秀芳指了指隔壁。
佟姐挑著眉問道，“她又編排我了？”
“佟姐，她說話我一句都沒聽。”劉秀芳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我發誓，我要是聽信徐嫂子的，讓徐嫂子死全家！”
佟姐嘎嘎笑了起來，怕吵醒孩子，直接捂著嘴，趴在櫃檯上笑。
“這衣服真好看！”門外有人說了一聲。
劉秀芳猛地回頭，這聲音真熟悉。
“呀，芳姐！”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嬸子的小閨女王德蘭。
“蘭兒，你今天沒上學？”劉秀芳潛意識裡這高中生基本是沒假期的，哪有時間來逛街。
“哎呀，跟我媽似的，我去同學家學習去。走了，回見！”王德蘭扯了同伴就跑。
兩人跑出起老遠，王德蘭的同伴才問道，“不逛街啦？剛那身衣服真好看，也不知道你這熟人能不能便宜點？”
“得，別想了，她租我家房子住的，要是回去跟我媽說看著我們往這邊走，我媽鐵定不讓再我出屋。”王德蘭挽著同伴的胳膊，“咱不逛街了，還是直接去大橋那邊跳舞去吧！”
“你媽管得也太嚴了！”同班嘆了口氣，反正她們這種也考不上大學，這高中將就讀完就算了唄。
“就是，等畢業了找人進廠子就完了，也不知道我媽非鬧個什麼！”王德蘭也挺不耐煩她媽，事事管著她，煩都煩死了。
“行了，走吧，去得早也好，能佔個好位置。”同伴看王德蘭不大高興，開口哄著她。
劉秀芳目送兩人離開。
佟姐笑夠了，也走到門口一起望，“這是去大橋啊！你家親戚？”
“大橋？”劉秀芳今天聽了好幾次大橋，“跳舞？”
“對啊，這個點不跳舞去大橋幹什麼？”佟姐湊到劉秀芳身邊，問道，“你沒去過？”
“沒有。”劉秀芳搖頭，娛樂對她來講太遙遠，上輩子小時候是沒資格，大了是沒興趣，遠沒有掙錢這件事情重要。
“你家親戚這孩子還是得讓她家大人管管，跳舞那邊好多混子。”佟姐不再多說，拿了櫃檯上的背巾，把睡著的孩子背到自己身上。
“呀，佟姐，還是我來吧！”劉秀芳還想好要不要告訴王嬸子，就看到佟姐已經背起了孩子。
“你去換身衣服，已經放布簾後面了。”佟姐繼續吩咐著，“你身上這身衣服換完放櫃檯下面的盒子裡，等晚上我熨一下，明天再掛出來。”
“欸，好。”劉秀芳趕緊去換，雖然這身穿過的衣服還要掛上去賣有點怪怪的，但總不能一身一廢，就當是試穿的人多了吧。
劉秀芳不再瞎操心，鑽進布簾後面，看著這準備好的衣服，劉秀芳捂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