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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斂不由得一頓。
張昀禮那邊聽不到遠處的聲音，他只看到江斂的異常，便問了一句。
“怎麼了？”
江斂回過神來，不自覺的坐直了一下身體：“沒什麼，您繼續。”
門口的夏韻不太想讓傅枕言來沾邊，便關上門，在門外和他說話。
只是沒過一會兒，夏韻就臭著臉回來。
江斂的門沒關，她就敲了敲門板，引起江斂的注意。
江斂這才對張昀禮道：“張老師，我這有點事。”
張昀禮：“那改天再說。”
夏韻見江斂掛了電話，才抓狂道：“傅枕言不走，口罩都不戴一個，柱子一樣的站在門口。”
像是傅枕言這樣的流量藝人，出門都自帶狗仔私生當保鏢。
他要是失蹤了，警察估計都得找狗仔和私生問線索。
這是江斂的房間，他在門口當門神，如果被拍到了，十分鐘內就能上熱搜第一。
江斂有些煩悶。
她放下手機，走出房間。
“你讓他進來。”
她去套房的客廳裡等著。
很快，夏韻就領著傅枕言進來了。
他懷裡還抱著那隻精緻的白色小熊。
是江斂很喜歡的一個外國手作博主的作品，博主在網上曬圖，江斂很喜歡。
那博主本來是做出來自留的，非賣品，江斂二十歲生日，傅枕言特地去國外，說服了那博主，把這個小熊高價買下。
江斂故意無視這隻小熊，問他：“你又想做什麼。”
傅枕言卻答非所問：“你的小熊。”
江斂皺了一下眉頭。
這隻小熊就跟傅枕言一樣，當初喜歡的不得了的東西，卻敵不過時間的流逝。
她本來就已經讓周野幫她丟掉了。
傅枕言是怎麼撿回來的？
江斂不想去想，心煩。
她只說：“你丟了吧。”
傅枕言怔愣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
但他只是緊緊地攥了一下小熊毛茸茸的手，低聲說：“那我可以帶走嗎？”
江斂不知道她來這裡，傅枕言是怎麼找來的。
她有些疲累應付傅枕言。
“隨你便吧，你到底想做什麼？騙我的是你，膩的人也是你，你又何必裝出這樣一副深情的樣子。”
傅枕言眼下有淡淡的瘀青，他嘴角還有個傷口，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江斂對傅枕言太熟悉了，他的睫毛有些下垂，他沒睡好的時候就這樣。
傅枕言：“是我的錯。”
“如果你來這一趟只是道歉，那我接受。”江斂平靜道：“以後不用再這樣來找我了，我不太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完全形色對調的一句話。
當初江斂跳級畢業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傅枕言比她大一歲，已經是炙手可熱的新人影帝了。
光環加身，粉絲無數。
那時候傅枕言的父母催得緊，問什麼時候結婚，即使是不結婚，也可以先訂婚。
傅枕言卻來和她說：“我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你也知道我女粉多，晚晚，我不太想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和江斂方才說出來的話，出奇的一致。
傅枕言聲音裡的情緒沒辦法細探，壓抑而嘶啞開口：“我知道了。”
燈光下，江斂眼尾低垂，櫻唇抿著，表情淡淡的，那種源自名門世家長期以來，精心薰陶的疏離矜貴逐漸從她身上瀰漫開來。
就彷彿真的已經和他劃清了界限。
不願意再沾邊。
傅枕言只是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