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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安快步上前,對江梅雪一番詳查之後,面無表情地又向她插了幾根針。
幾乎成了毛髮稀疏版的刺蝟的江梅雪看起來精神了一些,柔安才轉頭對江懷望說:“請莊主控制情緒。”
江懷望看著形容悽慘的女兒也後悔了,皺著眉頭垂著眼,“抱歉,有勞蘇小姐了。”
柔安讓開床邊的位置,“莊主客氣。”
江梅雪一直盯著柔安在她身上的動作,此時才幽幽問她:“你是靳玉的未婚妻?”
柔安本不欲理她,畢竟她已瘋狂,還不知會說出什麼難以入耳的話,但出於禮貌還是應了她一聲,“是。”
江梅雪垂下眼,“……難怪。”
柔安也不問她“難怪”什麼,她對此毫無興趣,轉身就走。
江梅雪不由驚訝,“你不問我難怪什麼?”
柔安看了她一眼,“江小姐還是留著力氣回答問題為好,早點答完早點休息……”又掃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很疼吧?”
江梅雪怔了一瞬,意識到柔安話裡的含義,竟第一次顯露出了一點軟弱之色,別過了頭,若柔安沒看錯,她眼中閃過的……是感動?
江梅雪看向柔安將要撩起簾子的背影,急急提醒:“小心江羨萍,她沒安好心!”
柔安頓住了,正撐著簾子,簾外的人看著她,她未看其他人的神色,只回頭看向江梅雪。
方斐欲言又止,目光懇求地看向靳玉。
靳玉仿若未覺。
柔安察看了江梅雪的表情,發現她是真心實意地提醒自己,緩和了目光——看來,她將自己的催促當做關心了。
柔安沒解開這個誤會,對她一笑,算是謝過她的好意提醒,便放下簾子出了內室。
江莊主看柔安的神色,欲言又止,但想起了她“控制情緒”的警告,重重嘆了口氣,重新看向身邊可憐可恨的女兒,繼續問話。
“你如何結識那群歹人?他們是誰?”
出人意料,江梅雪聽了柔安的話,像是被捋順了毛,雖然表情還是讓人不舒服,但卻顯得馴服下來,冷靜地回答江懷望的問題。
“早上我被看管起來之後,就有個蒙面人潛了進來,說能救我出去。作為交換,我須說出我所知道的藏寶閣防衛之事。我若同意,他便晚上來接我走。他從頭至尾也沒提過身份和來歷,我也不知,是他……還是他們。”
“你如何得知冰心壺所藏之地?”
江梅雪又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爹貴人事忙,自然不曾留意我的舉動。姐姐不愛內宅細務,您便也忽視了女兒們的教養。我百般懇求,您才令管家分了一些家中雜務讓我管。沒想到,您這麼不信我,做了這麼勉強的決定,竟還毫無印象,女兒還真是被忽視得徹底啊。我早發現了,爹愛將重要物品藏入書房,書房戒備嚴密、遍佈機關,冰心壺也藏在其內,這不難推測。”
江懷望竭力壓抑怒氣——這份聰明都被用來向著外人了,從不曾被用來理解他的苦心!
他的女兒留了他的血,口口聲聲說著他不信她,可她又何時信過他?!
江梅雪看到了他的怒色,眼中諷意更濃,“那黑衣人本也沒指望我會知道這麼重要的事,順口一問卻問出來了,也很驚訝呢。”
江懷望噌地起身,不想再和這個陰陽怪氣的女兒多說一句話,生怕氣得狠了一掌拍死她。反正該問的也都問完了,他的女兒,他還是瞭解幾分的——看她已無生意,該也不會說謊。
他氣得歇了來時好言安慰的打算,轉身就走。
他剛走出去兩步,卻又想起一事:“你為何攛掇人將靳大俠叫回?”
靳玉是江家恩人,江懷望覺得此事對他不住,便當著他的面問出來,也算給他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