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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佩軒在十二月中旬就進入了緊張的複習考試階段。他也是每天沒課的時候就整理筆記,看書,按計劃複習。也是要好好理解,甚至要把重要的內容背下來。這時候不能再看那些課外的書了,只能把精力集中到幾門考試課上。
一個月之前白小潔來北京玩兒找他的事他基本上已經忘了,他記得當時給文秀寫信也說了這件事。後來他們又通訊幾次,沒什麼事。這一段可能都比較忙,半個月之前寫了信,文秀也沒回信,他也忙著學習,就沒想寫信的事。
到了元月二號,他終於收到了文秀的來信,信裡說了許多事,講她這一段非常忙,有時候加班到半夜,很累,不過也挺過來了。他看了,為她感到擔憂,擔憂她的身體受不了,她是個恨活兒的人,有活兒恨不得一下子幹完,不知道悠著點,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接著她講了他們公司成功掛牌的事,還說到她為康副總理和部長、省委書記、省長等領導午宴當服務員的事,她應對領導人很恰當,結果幫酒廠賣了兩、三千箱酒。這是做好事,給人家幫忙幫的好。
接著她說到張愛珍給她寫信的情況,他知道,張愛珍與劉國增兩人談戀愛是他剛上高中二年級的事,當時傳的沸沸揚揚,比他和文秀談戀愛早差不多半年,但是一年多以後劉國增就把張愛珍拋棄了,許多人為張愛珍感到不平,佩軒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也無可奈何。後來劉國增回來探親的時候,找佩軒玩兒,佩軒推脫了,也因此讓不少其他男同學效法,都不跟劉國增往來。但是他們也幫不上張愛珍什麼忙。看樣子她現在已經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佩軒理解她,在農村,談戀愛本身是頂著很大壓力的,結果又被戀人拋棄,內心的痛苦是難以名狀的。其實,別人都不知道,張愛珍曾經找過佩軒一次,她知道佩軒與劉國增關係不錯,也知道佩軒在同學們中的影響力,想讓他給劉國增寫信使劉國增回心轉意。佩軒慷慨地答應了,但是也明確告訴她,劉國增回心轉意的可能性不大。他寫了信,但是劉國增回信全是指責張愛珍的,結果與佩軒的預料是一樣的。所以他對劉國增懶得理睬。當然,這件事他沒有跟別人說過,也沒有給文秀說過。
最後,文秀說雖然外面的世界花紅柳綠,但是她愛他不會改變,只希望跟他生活在一起。這似乎是感慨,又好像是經歷了什麼之後的感悟。她還又一次提到,要他這次趁回家過年兌現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的承諾。他笑笑,搖搖頭,感到心裡沒數。佩軒來不及多想,就收好了信,又去讀書了。
看書累了的時候,他又想到他倆有半個月沒有通訊了,似乎疏遠了一樣,這都是因為忙造成的。兩個人都忙,免不了寫信有點懈怠。唉,時間長了,也許這是難免的。但是,時間長了,感情會不會越來越淡化?想到這,他倏然一驚:本來兩個人是那樣地相愛,可是因為不在一起,感情就會淡化?兩個人慢慢感覺有點無所謂了,這是很可怕的苗頭。他覺得自己不至於這樣,他仍然深愛著文秀。文秀呢?他雖然瞭解她,可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地保證她會永遠愛著他。她會變嗎?如果她變了,他怎麼辦?嗨,想這些幹什麼?順其自然吧。
他和白小潔也一直保持著通訊,不過白小潔的來信也沒有曖昧的意味,兩人只是談談生活中的瑣事、學習上的困難、認知的不斷提高和對社會的無限感慨。他勸小潔多讀書,他知道小潔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兒,如果好好讀書,在認知和境界上都會有很大的提高。小潔也給他講生活中的趣事,說自己的想法,等等,只是迴避了愛情這個話題。他明白,字裡行間其實有她對他的企求,只不過沒有明確表達而已。他沒法接受她的愛,感到愧疚於她,這是沒辦法的事。該說的他都對她說了,雖然婉轉,但很堅決,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不僅是因為他有了韓文秀,即使沒有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