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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娘回到賞梅院後,連忙讓小雪來,讓她去給曲靖送信過去,結果沒多久小雪就回來了,說曲靖有事回林州了,不在京城。梅玉娘心裡著急得恨不得去會客廳那裡將那幾個村婦趕走。
在屋裡來回轉了幾圈,實在想不到有效的法子,想到這兩個月來諸事不順,忖度難不成是犯到什麼太歲了。讓丫鬟去將逢年過節時燒香的物件擺整齊,自己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祈求菩薩保佑。
顧林章剛從禮部回到家,就被顧老夫人給請到了榮華堂,聽完顧老夫人的話,愣了片刻才問道:“那幾個人呢?“
顧老夫人讓身邊的人都出去後,才說道:“已經走了,只說是回去將家裡收拾收拾。章兒,你今日你實話告訴我,當今聖上坐上大位之後,為何沒有尊你為帝師,是否對我們顧家有什麼不滿?娘只怕今日這事被宮裡知道,你若被彈劾,咱們顧家以後要走下坡路了。“
顧林章想起當初太子剛登基時說的話,對顧老夫人勸慰道:“娘,你不必擔心,兒子如今只是個禮部的侍郎,手裡實權不大,不會有什麼事的。“想了想,又說道:“是兒子不好,佳瑤自小就對她缺乏關心,小小年紀怎的做出此等事來。只是她如今還不到十三歲,現在說親未免太早了些,我是見過杜家那孩子的,瞧著倒是一表人才,容兒子去問問他再說。“
顧老夫人今日被這事給弄得精疲力盡,一會擔心顧家丟了臉面,一會怕顧林章再被降職,聽到顧林章為顧佳瑤考慮,只得先按他的意思來辦。
顧林章也不回自己院子,直接到了顧丙誠的方真院,等到顧丙誠下學回來,與他簡單說了情況,便一起出門坐上馬車往國學書院去。
路上,顧林章對顧丙誠說道:“誠兒,佳瑤她畢竟是你的妹妹,我身為父親,但對他們姐弟關心甚少,如今這是婚姻大事,總是得過問的。“
顧丙誠小的時候埋怨過為什麼多了弟弟妹妹,長大後見父親只關心他和顧櫻,便早已沒了當初的心思,此時見顧林章說這話,便笑道:“父親這樣做是應該的。只是最近我們出去定是要被人多看兩眼了,我一會回去交待妹妹,最近還是先不要出去了的好。“
顧林章也想到接下來顧家的人定會成為別人議論的物件,聽到顧丙誠的話,問道:“櫻兒出門了?“
顧丙誠見父親不知道,便將前天在外邊遇到顧櫻的事說了一遍,又道:“寧家的小姐對她不錯,妹妹還挺適應外邊的,只是今日又出了這樣的事,只怕一個月內都不要出去的好。“
兩人說著話到了國學書院,顧林章坐在馬車裡等著。顧丙誠自己下了馬車進到書院,找到杜若衡的宿舍,見他正在床邊坐著,走上前去,直說道“跟我出來下。“便直接往外走去。
此刻,顧丙誠有點看不上杜若衡,先前那麼多天都沒聽他說起過髮釵的事,今日他母親突然像雷電一樣炸在顧家門口,再想起他早上還請了假,估計是在家裡與他母親商量了這種對策後才來書院的。
杜若衡見顧丙誠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連忙站起身來拉了拉衣衫,跟了上去。卻見顧丙誠根本不是叫他出來說話的,只一個勁的往書院外走去,心裡疑惑但腳步卻是不停也出了書院。
杜若衡正走著,見顧丙誠到了一個馬車邊停下了,然後對著馬車的窗戶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才示意自己上馬車去。
杜若衡此時已經猜到馬車裡的人了,但他早已對此有了心理準備,便從容的走到馬車邊,對著顧丙誠拱了下手,才進入馬車。
進到馬車,見果然是顧林章正坐在裡邊,忙對著顧林章行了禮,半拘著身子也不敢坐下。
顧林章見杜若衡行完禮叫了聲“顧大人”便待在那裡了,見他始終半佝僂著身子也不是樣子,說道:\"你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