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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立刻從戲中脫身出來。計行之甩了甩頭,把張馳的那副面容從自己的臉上剝離開來。
回到舞臺中心,計行之規規矩矩地站好,等候著導演的點評。
陳海斌先是看了看柳玉珠,又看了看舞臺上的三位演員,鼓勵般地說道:“還是很不錯的表演啊,比我預期中的好很多。”
駱佳也評價道:“總體來說,是個很完整的作品。我有注意到你們對於臺詞的處理可能和原電影有些出入,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就比原電影差。比起一味地模仿,我很高興能看到你們能將自己的理解,融入表演之中。”
說罷,兩位導演便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都投向了柳玉珠。
這是她導演的作品,自然該由她作為主要的評判者。
柳玉珠禮貌地笑了笑。
“表演,需要講究聲、臺、形、表,”柳玉珠緩緩道,“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不能脫離角色。”
計行之點點頭,這是表演的基礎,他不知道柳玉珠此刻提到這點是什麼用意。
柳玉珠伸出手,五指併攏,指向嶽恆洋。
“飾演餘曼的……”柳玉珠低頭看了眼臺本,“嶽恆洋,是吧?”
“是的,導演。”嶽恆洋笑著回應。
“餘曼,在設定裡是一個有些迷茫的、很少接觸到外界的高中生,”柳玉珠道,“嶽恆洋,你覺得你化了淡妝、劉海過眉的行為,符合這個角色嗎?”
嶽恆洋愣了一下,“造型是節目組做的……”
“好,是他們做的,”柳玉珠語氣嚴厲,“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提出異議吧?你完全沒有考慮到,你此時此刻的形象,是否真正貼合了角色。”
嶽恆洋低下了頭,“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在我拍攝《執牛耳者》的時候,”柳玉珠說,“三位主演,從頭到尾,都沒有化過妝。哪怕他們爆了痘,我也要求他們帶著臉上的瑕疵繼續表演,因為這是他們最為真實的狀態。”
嶽恆洋有些委屈,但又覺得這真的是她的錯。她抿著嘴,沒有去辯駁。
但好在柳玉珠很快就把火力轉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了,她朝著蘇響點了點頭。
“蘇響,飾演餘重恩。”
“是的,柳導演。”蘇響雙手握成了拳。
“我看過你之前演的電視劇,可我對你毫無印象,”柳玉珠道,“今天看了你的表演,我才知道原因。”
“是……什麼?”蘇響問道。
柳玉珠緩緩道來:“你在演這出戏之前,有沒有揣摩過角色的心理?有沒有寫下角色小傳?”
“揣摩過的,”蘇響回答,“雖然沒有寫完整的人物小傳,但我在備忘錄裡記過要點。”
“這就夠了嗎?”柳玉珠不留情面地道,“備忘錄裡的幾個詞,腦子裡的空想,就足夠支撐你理解一個角色了?”
柳玉珠眉頭緊皺,“是的,我們只有一週的時間排演劇本,但這並不意味著糊弄。”
“一週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去看一看那些和餘重恩一樣的人,是什麼樣的生活狀態。只要你去網上搜一搜,就能找到一部紀錄片,講的就是被撤職的公職人員們的心境。”
柳玉珠看著蘇響,“你能回答我,在你看來,餘重恩為什麼堅信不疑地認為,殺人犯是張馳,而非是他女兒?”
“因為餘重恩的善惡觀非常的簡單,”蘇響道,“所有罪惡之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是應該被繩之以法的。餘重恩發現了張馳犯罪的可能,因此難免想要去懲治他。”
“既然如此,那怎麼解釋餘重恩始終不肯相信他女兒所做的罪惡之事?”柳玉珠又問。
“因為餘曼是餘重恩的女兒啊,”蘇響道,“親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