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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輝剛剛結束他這次的第一場戲——坐在大號黃包車裡演屍體。
他今年39了,拍過的電影電視不少,其中不乏主演,今年憑藉一部《光榮的憤怒》還拿下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的最佳男配,可大眾知名度依舊一般的很。
“王老師,抱歉啊,頭場戲就讓你演死人,怪不吉利的;我們這戲的內景剛佈置得七七八八,所以先拍得幾乎全都是外景,而您這角色只有這一場。”陳燔離了監視器,對著王彥輝直客氣。
“不用不用,我們這行哪有那麼多講究。”王彥輝的演過的角色,不是壞到掉渣就是一本正經的搞笑,但私底下卻是挺“正”的一個人,行為模式與這個年紀的普通上班族差不了太多。
“您不在意就好,一會兒帶你認識下和你搭戲的演員,很有前途的一個青年演員!”
“青年?多大了?”王彥輝低頭點了根菸。
“30不到吧!”陳燔一時間也記不起來沈滕是哪一年生的。
“你多大?”王彥輝從鼻腔裡噴出兩道煙氣。
“過幾天就滿22了。”
“那你管人家叫青年?!”
陳燔微微一愣,然後倆人都笑了起來。
沈滕人中位置粘的一點胡,比普通的小日子要寬一些,相較之下更像是卓別林再世。這會兒他連和人說話都是眯眯眼,這是提前進入了角色狀態。
“呦西,哲壽君的狀態很不錯嗎!”陳燔笑嘻嘻拍著沈滕的肩膀,“介紹下,這是今晚你對手戲的演員,王彥輝王老師!”
“ 阿里那套靠大姨媽死噠!”滕哥東北味的日語脫口而出,雙手向王彥輝伸出的右手抓去。
陳燔扶額:“滕哥你這口音太重了,而且你這說得是謝謝,不是打招呼!”
“是嗎?那你好咋說的來著。”沈滕毫無尷尬之色,反倒湧現出學習欲來。
“扣你己挖!”
“這是正經打招呼用得詞兒?”沈滕滿臉困惑,然後自己就笑了起來。
“當然啦,”陳燔也陪著樂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我讓你背的那幾句詩怎麼樣了?”
“挺順的,雖然看著彆扭,但背起來意外的好記!”
“那就好,一會兒你要保持微笑,微笑中最好能透出一點猥瑣,”陳燔又轉頭衝著王彥輝開口,“王老師,等會兒你注意下情緒,焦慮,還有無奈。”
王彥輝點點頭,閉目醞釀起來。
沈滕卻有些發愁,猥瑣咋演啊?
“準備,開始!”
王彥輝一襲黑西裝,步履沉重的走在飛樂門的天台上。他面容不安的環視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突然間一把南部手槍還是抵上了他的後腰。
這是高仿《無間道》的場景,彭大魔給出的主意。陳燔老覺得模仿這個的人太多,尤其是各種小影片裡——回過神來發現這才08年,這梗不老不新,正正好好。這也是重生者的悲哀,他總覺得這個時期所有的流行梗,都太老。
“哲壽君,殺人滅口噶?”王彥輝一開口就是西南腔,瞬間畫風突變,全然沒了肅殺的氣氛。
“張桑還是那麼的沒有幽默感!”沈滕演的“哲壽”按導演要求保持著一臉微笑,他忽然倒轉槍口,遞給了“張二當家”的,然後用不帶第四聲的語調說道,“這是給你防身用的,大櫻花帝國是不會忘記朋友滴!所謂四海皆兄弟,自掛東南枝!”
“我什麼時候走?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張二當家對這莫名其妙的詩詞毫無反應,顯然已經是習慣了。
“不不不,你不能走!”哲壽君搖搖頭,身子依然站得筆直,“雖然這招假死脫身玩得漂亮,但你得留在上海,等待光榮之日的到來,到那個時候,你就是上海灘第一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