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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總是有點傷感的,具體的感觸體現在了話費上。陳燔回家不到十天,手機已經停機了兩次。第二次停機後他甚至想像段子裡說得那樣,去營業廳來個一次“充滿”。
這天,陳燔照例又煲了個電話粥,放下手機剛開始準備繼續改歌詞,結果手機又響了。
“喂,幹嘛?還嫌我剛才說得不夠肉麻啊!”
“什麼跟什麼?所以你剛才是在給小女友打電話啊!我說怎麼打半天都佔線,你手機沒提示麼?”那邊傳出來的並不是那個熟悉女聲。
陳燔趕緊看了眼手機螢幕。
“對不起,徐老師,您找我什麼事?”
“你丫害苦我了知道嗎?!”
徐錚的心情原本還挺不錯的,他按著陳燔的建議租了套器材,帶著一個小小的攝像組開始為電影提前採風。主題自然是春運,結果一頭撞上了雪災。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零零散散的有些航班車次延期而已,車站機場只滯留了一小部分人。徐錚還為此感覺慶幸,人越多這主題越符合春運不是?但從十幾號開始人就越來越多,於是,整個攝像組都連同旅人一起滯留了。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長沙!這裡火車站已經攢快十萬人,機場也有五位數了!我帶著幾個哥們兒已經等了五天,還沒通車!飛機倒是有聽說復航的,可壓根搶不到票!”那邊的男聲一直在抱怨,看來情緒是已經積攢到了一定程度。
“徐老師,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說完這話陳燔就一巴掌拍自己腦門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玩後世的爛梗,“抱歉,我重說,你們現在吃喝什麼的沒影響吧?”
“還行,頭兩天大夥兒一起堵車站裡還有點困難,現在已經轉移到附近酒店了,這多出來的費用算劇組的啊。”
“車站裡人還是很多嗎?”陳燔一邊問,一邊吐槽這禿子的“精明”勁。
“準確的說,是一天比一天多。”
“嗯,”陳燔在網上查著相關的新聞,一邊琢磨著什麼,“徐老師,長沙那邊影視的相關部門你有熟人嗎?”
“熟人不敢說,但多多少少認識幾個人,你幾個意思?”
陳燔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一通建議,末了又補充一句:“全程記錄下來,回頭拿來當預告當花絮,提前預熱,既有面子又有宣傳意義,多好。”
那邊徐錚一琢磨,恨不得隔著千山萬水抱著陳燔親上兩口。
王有福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福氣,他已經被堵在車站三天了。他是個建築工人,跟著自己的小叔來長沙混工地已經三年,這期間還沒回過老家。有福今年25,在長輩眼裡已經屬於大齡青年,這次回老家主要目的之一便是相親,結果卻始終沒能迎來自己的列車開車。他小叔等了兩天就決定不回了,還是依舊留在長沙和工友們過節。
有福不知道什麼叫焦慮症,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坐著也不對勁站著也不對勁,偶爾還會有胸悶的感覺。身後有些穿著統一制服的人在佈置些什麼東西,發出了一些噪音,這讓有福更加煩躁了。
就在他第十七次詢問車站工作人員列車資訊的時候,候車室內的喇叭響了起來。
“旅客朋友們大家好,我是徐錚。很不幸,因為天氣原因,我與大家一起滯留在了這兒。與很多人一樣,我的妻子和女兒也在等他們的丈夫和爸爸回家……”
“徐錚?好像是個男明星吧?”有福撓撓頭。
“對頭,大光頭,演得那個那個……孫悟空的!”他身後有人插嘴。
“那個是張衛建,徐錚是演豬八戒的。”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依舊微笑著搭話。
“差球不多!都一個戲裡的。”那人依舊振振有詞。
“不是一個戲的。”有福倒是很肯定,他記得張衛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