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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趁著多吉心在前面領路,距離較遠,方多病便湊到李蓮花身旁,悄聲問道:“是煦風的娘?”
“正是。”
這句回答卻不是出自他身旁幾人,而是走在前面領路的多吉心微微側著頭給方多病的答覆。
幾人走了片刻,多吉心便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僻靜處。這地方已經處於整個部族深處腹地了,位置卻較為偏僻。
帳篷外擺放著些許藤條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碼了不少白瓷瓶子和小罐。甚至還有兩盆在大漠深處難得一見的花。
這地方僻靜清幽,連風沙都彷彿在這裡停頓,生怕吹散了這偏安一隅的寧靜。幾人在帳篷外站定,多吉心慢步走上前,在帳篷外站定,輕聲道:“夫人,人帶到了。”
“嗯。”
這是一聲很輕很輕的,猶如細雨似的呢喃。與黃沙格格不入。李蓮花幾人多日前行,耳邊盡是些狂風的呼嘯和漠人扯著嗓子的大吼。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如此輕柔的聲音了。
他不由得一怔,又聽見那聲音繼續道:“進來吧。”
多吉心緩慢地掀開了帳篷簾,側身,轉頭無聲地注視著他們。
李蓮花他們住的帳篷在側面好歹開了兩道視窗,能讓光在白天透過來,叫帳篷裡不用太暗。
可此時外頭烈日高懸,帳篷裡卻密不透風,連風口都沒開,還點著不少蠟燭照明。李蓮花眯著眼睛適應了光線,這才睜眼看去。
小案,床榻,桌案上還有攤開的宣紙與狼毫筆架。角落裡燃燒著一隻小爐,淡雅的檀香正順著絲絲涼氣飄來,整個帳篷內明顯被人下了血心佈置過,足以看出主人對這裡的偏愛。
而桌案對面的床榻上正靠著個女人。她身著淡色的衣衫,一隻胳膊強撐著身體,蒼白的面色上有淺淡的笑意。
光線太暗,叫人看不太真切她的眼眸。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張很典型的江南人的長相,她面龐柔美,沒骨頭似的斜靠在床榻上,在幾人打量她時也毫不避諱地回看過去。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姿勢在面對客人並不怎麼符合禮節。她主動開口,聲音富有江南特有的綿軟,緩慢又溫和,“見笑了。我身子不好,坐起都要人攙著。只能以這副樣子跟諸位見面。”
她歉意告罪,李蓮花也淺笑一聲,與她客套起來。這位夫人姓林,單名一個綰字。據她所說,是煦風的親生母親。
如今叫李蓮花幾個人來也不為別的,正是想要託他們調查煦風中毒一事。
這位年輕的母親嘴角牽起淡淡笑意,眉眼彎彎,歲月捨不得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她似乎很擔心自己的孩子,言辭也說得懇切,“我知道現在部族的人很多都仇視中原,況且煦風他昨晚剛從你們帳中出來,第二日便出了事。”
“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李先生你們。”
李蓮花笑而不語。
笛飛聲抱著刀嗤笑一聲,“誰需要你們信任?”
林綰語氣不變,只是轉動眼眸看向了笛飛聲,“信任確實一文不值。但諸位畢竟如今身在此地,即使你們可以全身而退,但以後想要做點什麼,想必也會很麻煩吧?”
笛飛聲眼神一厲,手上握緊了刀鞘,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他一字一句道:“你在威脅我?”
笛飛聲最恨受人威脅。
他冷笑一聲,“你若真覺得這裡區區幾個大漠蠻人能奈何得了本尊,那你大可一試。”
“我當然不會質疑笛盟主的實力。”
林綰面上仍然淺笑著,可話裡的意思卻分毫不讓,“笛盟主當年血洗萬人榜,憑一己之力殺上武林巔峰第一,我自然是敬仰不已。”
不知何時,帳中幾人已經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