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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漸起,幾人一路走走停停,天色漸晚,只好又尋了一片能遮風的怪石擋著,原地休整起來。
可李蓮花心底總縈繞著一股不安,曾看到的煦風面上的怪異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可無論他接下來怎麼去看,煦風的臉都很正常。
“李蓮花,你看什麼呢?”
方多病忍不住問他,同時也順著視線去看煦風。他正拿著一柴火,折斷了往火堆裡扔。篝火跳躍的火光映在煦風臉頰上,他低垂著眉眼,似乎沒有發覺對面兩人在談論自己。
李蓮花的眼神在他臉上定定地停留了許久,最後他移開目光,聲音平緩,“沒事。”
也許真的是錯覺?
他最終還是抱著不安沉沉睡去了。第二日是被李相夷叫醒的,他半夜睡在李蓮花身邊給他擋風,也醒得比他早。
李蓮花揉著眼睛坐起來,任由李相夷貼過來輕輕親吻他的面頰。他精神還有些睏倦,迷迷瞪瞪地看著李相夷。直到背後傳來一聲笛飛聲的哼笑。
醒來的人只有他們三個,李蓮花轉頭看他一眼,笛飛聲抱著刀回視他與李相夷,眼底透著不知名的情緒,但李蓮花莫名感覺到,他在笑。
反正不是什麼好意義的笑。
李相夷忽然嘖了一聲,他抬手掰著李蓮花的頭,迫使他轉回來,低頭胡亂地,又毫不顧忌地在他臉上胡亂地親。
李蓮花抬手毫不留情地掐著他的臉,把人推開了,語氣中略帶嫌棄,“全是灰。”
這麼一鬧,原本來籠罩在李蓮花眼前的睡意也徹底散去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晃著懶散的胳膊翻了兩塊乾糧,又去叫醒了方多病和煦風。
幾人再次上路,風沙颳得有些大了,前面漫天黃土,煦風不得不眯起眼睛辨別方向,走得越來越緩慢。
不知在風沙中前進了多久,李蓮花只覺得越走越累,煦風忽然在前面大聲喊了一句,“快到了!”
他抬手艱難指著遠方空中,那似乎有一面若隱若現的黑色旗幟。李相夷驟然抬眼去看,待確定了才轉頭朝著後面幾人示意。
在這片光禿禿的黃土地上行走了半月,好不容易將要有個落腳的地方了,李蓮花心底卻踏實不起來。
但眼下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再多做打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風沙終於捨得停歇片刻了。煦風等不及,他徑直駕馬飛奔,朝著遠處顯露了真容的營寨。
那是個由數個帳篷組成的部落,外圍用一排黑荊棘做柵欄。大門兩側站著兩個大漠人把守,往裡走則是一間巨大無比的帳篷,上頭用暗紅色的顏料繪製著圖騰,和被綁在杆子上的黑色旗幟上是一模一樣的花紋。
那兩個大漠人明顯注意到了朝這邊走來的幾人,他們戒備地舉起手裡的武器,喊了幾個音節。煦風離得近了才喊了回去。聲音中充滿熱切。
那兩個大漠人先是一愣,其中一人反應比較快,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他快步朝煦風跑了過來,喊了幾句什麼。
煦風翻身下馬,再次同樣喊了回去。
大漠話幾人聽不懂,但不妨礙李蓮花悠哉悠哉地翻身下馬,慢悠悠地走到了煦風身邊。那大漠人才注意到這幾人,對煦風說了什麼。
煦風也回了他幾句,這才轉頭看向身後幾人,語氣中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已經通知我阿布了,他一會就來接我們。”
李蓮花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眼前這片屬於煦風父親的領地,心底估摸著對這個部族有了一定的估算。他側頭看向笛飛聲,對方微微頷首。
“看好方多病。”
李蓮花悄聲跟李相夷耳語,又很快補充了一句,“你也安分點。”
李相夷賭氣地瞥他一眼,低著聲音應了一聲。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