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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三看向我手心的碎玻璃渣,貼心的說,“小心點,受了傷下水容易感染。”
對方手裡有保養得鋥亮的步槍,我這個威脅是多餘的,我只是心裡不爽而已。
我能向槍妥協,不過,有的事是一步也不能退讓的。
我把碎玻璃撒在地上,看向草三,壓著脾氣先打感情牌,“草三,我們這幾天相處得一直不錯,我還救過你的命。今天你想下水,我陪你,不過,候洋身上有傷,你得讓他離開。”
候洋這個混小子,胸口那道在通天河受的傷,幾經折騰,又不愛吃藥,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好。
如果再下水,再出現什麼波折,他真的要廢掉了。
草三揉了揉眉心,十分無奈,“沈先生,你救過我,我會銘記在心。候先生的傷我也知道,不過這事真的沒得商量,誰讓紅猿喜歡他呢。”
我傻愣愣地望著他,有些搞不懂了,這事和小猿猴有什麼關係?找藉口也不帶這樣敷衍的,“這事和小猿猴有什麼有關係?\"
草三看向僱傭兵手裡拎著的小猿猴,緩緩開口,“史料記載,清水夷族人,我指的是沒有分宗前的清水夷族人能識鳥音懂獸語。他們從出生開始身邊就會養著一隻紅猿,一人一猿同吃同住同時長大。紅猿就像他們的守護神一樣,伴他們一生。”
他說到這裡語氣頓了一下,走到僱傭兵面前,伸手靠近小猿猴。
小猿猴衝著他齜牙咧嘴,抬起兩隻爪子撓向他的手。
草三沒有介意,拎起小猿猴的後脖頸走回來,把小猿猴遞向候洋。
小傢伙似乎被嚇著了,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候洋張開兩隻前爪,像是嬰兒求抱似的。
我也發現小猿猴喜歡候洋,不管候洋怎麼捉弄怎麼嫌棄它,它總喜歡往候洋身邊靠。
草三又把小猿猴扔給僱傭兵,意味不明地看著候洋,“紅猿脾氣古怪,在猩猩界是罕見的,它們不會輕易靠近人類,更別提親近。候先生,你說對吧?”
我詫異的看向候洋,草三這番話我聽懂了,他在暗示候洋可能是清水夷族人,而且是柏子村的人。
因為小猿猴是在柏子村發現的。
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不過,不管候洋是什麼身份,他不適合下水。
我態度堅決,“草三,你還想把小猿猴帶下去?你見過猿猴會和呼吸器的?不管候洋和小猿猴親不親近,他們都不用下水。”
草三沒理我,看向候洋。
候洋意味不明的掃了我一眼聳聳肩,“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下水而已,小爺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他居然應下了。
我忙阻止,“候洋,你的傷不能再折騰了。”
候洋無所謂,“死不了。更何況,死在哪裡不是死。聽說海南翁煉了長生不死藥,指不定我們的運氣好,還能見到幾百年前的大活人。”
他帶頭往前走。
我還想阻止,草三靠近我低聲說,“沈先生,你怎麼知道候先生不是在等這一天!”
他打了個招呼,僱傭兵跟著他往前走去。
我怔怔地看著候洋和草三的背影,是草三在挑撥,還是候洋真的也在找海南翁的墳墓?
我把前前後後的事想了一遍,沒有發現候洋有異常,我狠狠地搓了一把臉,壓下心中的煩躁。
一行人往湖邊走,我有點不明白,如果湖底的水眼是海南翁墳墓的入口,柏子村的人為什麼不管?
甚至紅眉男人有意讓我進海南翁的墳墓找吳宵,他們真的是守墓人嗎?
思緒混雜,又想到阮小七之前發給我的簡訊,約我在小崑崙見,我沒有去,他們也沒再聯絡我。
是放棄我了,還是傷害了老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