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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滿鼻子是消毒水的味道,好難聞。
頭很疼,伸手摸了一下,裹著白紗布。
我恍恍惚惚的,好像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噩夢。
“醫生,醫生,快來,我哥醒了。”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漸近漸遠。
我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一時想不起來我是誰,又為什麼在醫院裡。
“醫生,快點。”
一個微胖的女孩子拖著一個白大褂進門。
白大褂對我做了一番檢查,然後是三連問:“頭疼嗎?暈嗎?嘔心嗎?”
我的大腦反應慢了半拍,“頭還疼,但是不想吐了。”
醫生關照幾句,“多休息,如果有不舒服叫我。”
女孩眉眼帶笑,把床位搖高,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削著蘋果,“哥,你命真大,腦袋被砸出一個碗大的坑,居然只是腦震盪。”
我木木地看著她,“你是誰啊?”
女孩神色一怔,手上的水果刀微滑,劃到了她的手指,鮮血直流,她顧不上疼盯著我:“哥?我是小花呀,你,你腦袋真的壞了?慘了,原本就不聰明,現在變白痴了。”
她站起來跑去叫醫生。
我靠在枕頭上,腦袋裡亂糟糟的,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等我去做。
不一會護士過來把我推進檢查室,又是一番儀器檢查。
我認真地想自己忘了什麼事,怎麼也想不起來,想得多了感到好睏,沒等儀器檢查完,我陷入昏睡中。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
“不要怕花錢,葬禮一定要辦得隆重一點。”
“先不要告訴他,我怕他受不了。”
“還是沒有人承認?水下就他們五個人,還能有第六人不成?報警。”
我再次睜開眼,外面下著大雨,雨滴狠命地敲打著窗戶。
這一次我的意識清醒,記憶沒有混亂,記起了一切。
隊長,我是要去找隊長的。
我下床,身體有點虛弱,不過還好。
我四處找衣服,我要出院。
無目鬼說:‘我帶你去殺掉他們’是不是可以理解隊長和他們還活著。
這時,沈小花提著保溫盒進門,詫異地看著我:“哥,你要大便還是小便,你幫你。”
“我衣服呢?”
我心急如焚,隊長他們在水下已經有好幾天,不能再拖了。
“哥,你不能出院,你的腦袋上有個坑,要等坑填平了才行。”
“你閉嘴,我要出院,我要出院,隊長他們還等我去救。”
我心裡有一股熊熊怒火在燒,誰也別想阻止我。
“沈明州,你跟我吼個屁啊,是醫生說的,你得住上一個月。你放心,我們大隊長說了,你的住院費公司全部報銷,你安心的住。”
我紅著眼眶衝著吼了一個字,“滾。”
也許是用力過猛,腦袋生疼。
我穿著病號服直接拉開病房的門,卻見門外站著大隊長助理和一名警員。
我一把拉住隊助,幾乎是哀求:“隊助,是不是找到隊長他們了?他們沒事對吧?”
隊助怔愣看著我,不著痕跡地嘆口氣,拉著我返回病房,讓沈小花出去。
隊助說,“沈明州,你把第二次入水的經過一字不落的講出來,必須真實,必須一字不落。”
旁邊的警員開啟執法錄相。
我看向旁邊的警員,想到醒來前聽到的幾句話,意識到我受傷,公司是懷疑七隊長他們下的黑手。
我壓下心中的急切,喝了半杯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地講了。
只隱去了無目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