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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燕映諾奉旨入宮成了太儀娘娘的事兒,讓南靜月心中極為不平,但她也頓覺,出了一口久久盤桓在心間的惡氣,徹底鬆快了。畢竟,令自己生厭的眼中釘、肉中刺,從此以後,便不會再出現在這府裡頭,更不會再有,折損了王香草之類的事發生在自己身邊
那位指揮使大人不是極為護著這小賤人麼。香草便是生生的折在了這兩人的手裡頭啊。
雖說,這聖旨雖然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讓這小賤人麻雀變鳳凰,可到底,宮裡頭那可是吃骨頭不吐渣的地方啊。想來,這小賤人心中也是自知的。只瞧瞧那一副沉靜若水、不發一語、平和接旨、面無表情的姿態與模樣,便可知,她心內的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還敢抗旨不遵麼。
那是啊。她怕是,一直都巴望著那指揮使大人,日後來娶她吧。哼。無媒苟合的不知羞恥的小賤人。倒是也敢肖想。那指揮使大人,可是京師翹楚,天下不二簫姓。不過是一時被你迷惑了罷了。這不是回京也有數載了麼。也沒見官媒來說親啊。
相爺初時,怕也是有所期待的。數載下來,怕是也要歇了心思另行議親的。誰成想,一道聖旨下來,相爺越發得要捧著供著那小賤人了吧。該死的小賤人。
哼。便是做了太儀娘娘又能如何。在宮裡頭,沉默,便是最大的哭聲。
南靜月就這麼躺在榻上,也沒叫起,怎麼想,都怎麼覺得,的確是件讓自己很愜意的事啊。這麼一想,昨夜裡,燕靝書去了柳姨娘院裡歇息的不快,也似乎被沖淡了些。
繼而,南靜月神思一頓,心中憤恨的咒罵著:柳姨娘這老賤貨!也不知用了何等下作腌臢的法子,倒是勾搭得相爺近來總往她那院子裡跑,連莫彩霞和那小丫頭片子都不常去看,莫不是,這柳姨娘還打量著,想要老蚌生珠麼!便是生下來又如何!說到底,也只會是,同那蠢笨木訥的軒哥兒一般,都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出罷了!呸!那也得要我準你生下來!
“娘!”急促的呼喚聲響起,打斷了南靜月的心思,聽著是燕映詩的聲音,“娘,您在麼!”
“三小姐!”與此同時,南靜月也聽到了許媽媽的聲音響起,“三小姐安!大娘子還未曾叫起呢”
“叫詩姐兒進來吧,”南靜月出聲,從床上坐起來,攏了攏長髮,端的又是一副沉穩莊重的主母做派了,“你若攔著她,她不定能把這院子給拆了呢!喚香椿她們進來,伺候我梳洗吧!”
“是!”許媽媽並不多言,在門外應聲,迅即招呼著香椿幾個,端了伺候梳洗的水盆、帕子等,魚貫而入。
燕映詩早已先行自顧自的進的房中,坐了下來。手中拿著團扇,不停的扇風,神色急不可耐:“娘!都什麼時辰了!您竟還能安枕!您便不想個法子,幫幫女兒麼!”
南靜月已經被伺候著,穿好了家常衣衫,漱了口,正坐在梳妝檯前,側著身子,在自照腦後。身後,香梨手裡,捧了個菱花鏡,在配合著她,度視自己剛盤好的髮髻。
香椿一向手巧,南靜月一直都很是滿意,她日日裡頭給自己梳起的髮髻,又示意許媽媽近前,為自己在妝盒裡,挑揀合適的髮簪。不大滿意的,南靜月便會輕搖頭;略覺合適的,南靜月便會輕點頭,許媽媽便會將髮簪放到髮髻上,比試一番效果。南靜月從鏡中看著,直比試了五六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許媽媽將髮簪遞到香椿手裡。香椿接過,輕輕地,插到南靜月的髮髻上。南靜月再在鏡中,左右環顧了一下。於是點點頭。香椿同香梨幾個,這才俯身行禮,退出房中。許媽媽也並未多留,行了禮,便徑直退下。
“何等事情,讓你如此沉不住氣!”南靜月這才出言,輕聲呵斥著燕映詩,“你是府中嫡出的姐兒,怎可如此失了體統!”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