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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琅莫不是被打壞腦子了?
心裡如此想著,溫見雪點了點謝琅肩膀,小心翼翼道:“你笑什麼?怎麼了?”
謝琅一把攥住溫見雪的手。
溫見雪嚇了一跳,當即要收回手,但前者抓得太緊,根本收不回。
溫見雪急了,心道:謝琅莫不是真的被打壞腦子了。
溫見雪更加努力想甩開謝琅。
謝琅卻不笑了,他緩緩抬起頭,鴉黑長睫在臉上投下一片濃郁的陰影,溫聲問道:“你看到我捱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你出手幫我,是不是在同情我?”
溫見雪聞言,怔住,以至於忘了甩開謝琅的手。
謝琅手勁大了幾分,他眼神薄涼,語氣卻保持著溫和,道:“為什麼不回答我,我猜對了?”
溫見雪手腕被捏得生疼,他忍不住嘶了聲。
謝琅沒有鬆開他手,聽見他嘶了聲,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你有病啊,鬆開。”溫見雪被捏疼了,脾氣蹭一下上來了,“我幫你是因為我心腸好,再加上你借了我錢。誰覺得你可憐,誰同情你?我可等著你死了繼承遺產。”
謝琅聞言,微微歪了歪頭。
“放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鐵打的嗎?”溫見雪道。
謝琅方才鬆手,他的力氣太大,把溫見雪手腕都捏紅了。
溫見雪痛得微微蹙起眉頭,活動了一下手腕,把有些燙手的雞蛋往謝琅左臉一按,沒好氣道:“自己敷,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罷,轉身就去睡覺。
早知道不幫謝琅了,惹自己一肚子火。
謝琅按住雞蛋,慢慢敷臉,直到雞蛋冷了,才放下雞蛋。
“溫見雪。”謝琅放下雞蛋後,喊溫見雪。
溫見雪已經在臥榻躺下了,聞言,睜開眼睛,怒火中燒,看向狗東西。狗東西坐在桌前,身影被燭火拉得很長。
“幹嘛!”
謝琅道:“炸掉那五枚靈石不作數,我重新借你,要不要。”
溫見雪被謝琅氣到了,還沒想起那炸掉的五枚靈石,聞言,這才想起,他當即坐起,語氣堅定道:
“當然要!”
謝琅道:“明早給你,另外,作為感謝,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會幫你做一件事,如果你需要。”
溫見雪聽出謝琅這是不想跟他有半分恩情牽扯,正好,他也不想跟謝琅有半分恩情牽扯,他拉上被子,躺回臥榻。
“行。”
溫見雪躺在臥榻上,很快睡著了。
謝琅察覺到他睡著了,側頭看向他。
溫暖火光下,溫見雪將臉半埋在被間,露出的半張臉極其乖順。
謝琅看著溫見雪,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溫見雪好養嗎?
冒出這個念頭的瞬間,謝琅蹙起眉,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
他收回視線,鬆鬆綁了個低馬尾,穿上衣服,手肘撐著桌面,手背抵著下巴頜,閉目養神。
房間內頓時只剩下細雨敲打窗沿的聲音。
……
蒼蘭派正北,一條鋪著碎石子的小路上,一個青衣人撐著黑傘快步前行。
天上落下的細雨打溼傘面,順著傘骨奔流而下,滴濺到小路兩旁的野草上,野草枝葉被沉重的雨水打得左右搖晃,彷彿隨時要匍匐於地。
青衣人穿過小路,來到一處閣樓。
閣樓置有一個聚靈陣法,陣法中心盤坐著一箇中年人。中年人高高瘦瘦,眉宇硬朗,烏黑頭髮用白玉蓮花冠高束,身著一身深沉的藏藍色法衣。
“掌門。”青衣人收起黑傘,走到陣法外圍,躬身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