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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沒去過西藏,這意味著她和小哥沒法直接傳送過去。他們到了那裡附近後,就換成了越野車。
墨脫常年封山,進出困難。這裡正規的郵局一直以來只能接收信件,沒法寄出信件,最近才建造出了通郵的路徑。但郵車不是每日都有,運作的頻率不高,每週一次已經算頻繁了。
這些都是他們到了郵局時,聽櫃檯的人說的。因為墨脫不常來人,尤其是年輕人。因此兩人被關切地詢問了一番。
像蟻這種白髮紫眼的年輕女孩,還有小哥這種穿藏藍色連帽衫,兩人身上又背刀帶劍的。明眼人一看都以為是在spy趕時髦的新潮小孩。
當然,這種結論,是隻有接受了新潮思想,知識面廣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年代大多數人,都把他們看做是穿奇裝異服的叛逆小鬼。
郵局的工作人員是一個老大叔。他用生硬的普通話和小哥聊天,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到這裡來。
但是小哥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蟻對於言語套話,有著十足的警惕心,非但沒透露出一星半點,反而還從大叔的嘴裡套出不少情況來。
她指著掛在櫃檯後面牆壁上的一幅油畫,問道:“阿叔,那幅畫畫的哪呀?”
那是一幅畫技粗糙,但用色大膽的油畫。有幾分印象派畫家莫奈的風采……至少在對自然景物的感知上,有那麼一點異曲同工之妙。
畫中有一個側身站著的人,上身穿著喇嘛的衣服,下身穿著一件藏袍,站在山間。
蟻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小哥。她看向小哥,小哥微不可察地點頭。
大叔看向那幅油畫,“畫裡面的山是卡爾仁次雪山。”
其實蟻不需要問的。藝術家和常人的區別,就是他們往往在自己的作品裡傾注了深刻的情感,儘管有時他們自己都未曾發覺。而這份情感,足以讓蟻探尋到這幅畫的地點。
她親切地問道:“我能湊近看一下嗎?”
這時,一個三十多的男人拎著燒熱的水壺出現了,他面板黝黑,平靜的眼神難得起了一絲波瀾。用沙啞的聲音說:“你這樣的小女孩,來到這裡,還喜歡我臨摹的畫,真怪。”
他提醒地說:“看看就好,別碰。本來顏色就掉得差不多了。”
他轉頭回去,看著在一旁站著的小哥,眯了眯眼睛,嘟囔道,“奇怪,我怎麼好像在哪看過你……”
他想了一下,沒想起來,就不想了。給櫃檯的大叔倒了一水壺熱水,就徑直回到路邊的鍋爐房中。他的工作,就是在鍋爐房賣燒開的水。
蟻從畫中探查到地點後,遙遙指著門外潔白的雪山後面,那在濛濛的雪霧之中,隱隱顯現的一座銀白色的建築。
“那裡就是你最後的記憶了嗎?”
小哥遙望那個方向,點頭。
“那我們走吧。”
兩人在大叔驚異的目光中,逐漸走向遠方,消失在茫茫的白色之中。
幾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那座銀白色的建築,一座廟門破敗的喇嘛廟前。
喇嘛廟的廟門只有半個人寬,透過木門,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個小小的庭院,院子裡面放著石磨、石桌和石椅。
庭院盡頭的房屋依山而建,看著佔地很廣,實際內部空間不大。
來到這裡,小哥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輕車熟路地敲門,用藏語對著裡面出來迎客的喇嘛說:“我來了。”
這話沒頭沒尾的,但是喇嘛聽懂了,帶著小哥和蟻去到一間禪房。
整個房間很是昏暗,唯一的光源是破舊的窗簾上的洞。兩人邁過地上成堆的經卷走進去。裡面有幾個年輕的喇嘛和一個年長的老喇嘛。
老喇嘛目光炯炯地看著小哥,說:“沒想到我還能等到你。有人留了一件東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