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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胖子因為前一天太興奮,睡得像只死豬一樣,吳邪也不知怎的,睡得十分地熟。二蟻和小哥等他們醒,等到了正午時分,都把中飯給吃完了。
也不是他們非要等,而是剛好下雨了,雨中爬山多有不便,出於對脆弱人類的深刻認識,二蟻只好又把出發的計劃推遲。
該死,要是讓另一個自己知道,她指不定要被怎麼嘲笑。
她當然可以直接把雨雲驅走,但是下雨的地點和雨量關係到當地的農耕、泥土、河流等等等等,隨便更易會導致蝴蝶效應,引發大問題,不是能隨便亂搞的東西。
而且,還出現了另一個麻煩……
吳邪醒來的時候,就聽見村裡頭一陣吵鬧。他拾掇拾掇,走了出去,就見巴乃村裡多出了許多的外國人,在熙熙攘攘地走動。
一問之下,他才知道這些人居然是裘德考公司的。該死,裘德考怎麼會跟得這麼緊,他們才來多久。是派了人監視他們嗎?難道阿寧是內應?
吳邪思緒繁雜,什麼可能都想了一通。但還是把阿寧是臥底這件事給排除了,畢竟吳山居現在都握在阿寧手裡了。要是她是臥底……不敢想,實在不敢想。
他看了一圈,不見二蟻的人,小哥也不見蹤影。該死,他又有種被拋下的感覺。
吳邪比胖子早一些醒來,吳邪回到房間,見胖子還在打呼,有些生氣地踢了踢他,只是把他擾得翻了個身。
隔壁的木樓內,塌肩膀房間的地板上到處都有血跡。他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滿是血痕,手腕、腳踝都是傷口,還滴滴答答流著血。一把鐵鋸靠著他的椅子腿斜斜立著。雲彩站在塌肩膀旁邊,手上拿著染血的繃帶和傷藥,目光沉痛,臉上有著淚痕。
二蟻坐在他們對面,一隻腳踩在椅上,另一隻腳長長地伸著,坐姿放蕩不羈。
她看著雲彩,問:“你找我來,是讓我來看你們賣慘的?”
雲彩想抓住二蟻的手,但抓了個空,她用手背揩了揩臉上的淚,語氣帶著懇求,“我求你了,幫起欞哥把鐐銬給解開吧,他不能這麼一直被鎖著呀!”
起欞哥?突然這麼一下子,二蟻都沒反應過來這是雲彩對塌肩膀的稱呼。她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一臉嫌惡。
她伸長的那條腿踹了一下塌肩膀的椅子,那把鐵鋸就滑到了地上,發出了聲音,雲彩嚇了一跳。
二蟻對塌肩膀說:“你呢,要解開嗎?讓一個小丫頭替你說話,你好意思嗎?”
塌肩膀沒有說話。反而是雲彩小心翼翼地搭著他的手,輕輕推了推,輕聲細語地說:“起欞哥,你都把自己劃成這樣了,這鎖根本就打不開的,算我拜託你好嗎,你只要低個頭,就會好的……”
二蟻贊同地點頭,“她說得不錯,你如果肯真心求饒,我會放了你的。我對俘虜還是很不錯的。”當然,如果是假裝,表面順從,實則心中怨恨加劇,那她可就要斬草除根了。
聽到她的話,雲彩激動地流淚,她推了推塌肩膀的手,催促著他。塌肩膀被她眼中的情愫刺到,移開了視線,心懷怨恨地看著二蟻。
他的心劇烈波動著,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怨恨頃刻消散,他徹底投降了。他低下頭,把手往前面伸。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求饒了。
雲彩和塌肩膀等待著二蟻的反應,但是他們只等到了她離去的背影。雲彩眼中有道不盡的失望,然而,在二蟻把門關上的瞬間,塌肩膀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就全都化作飛灰。
雲彩瞪大了雙眼,手上的東西都沒放下,就激動地抱住塌肩膀,“太好了,起欞哥,真是太好了。”
二蟻離開那裡,途經那些形形色色的外國人,其中有些面孔眼熟,曾經是阿寧的手下。
她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