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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一句話,是被逼無奈的決定,還是你自己動了這個念頭?”
倘若真如她所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楊培風以身犯險。
楊培風悵然道:“我也說不清楚。該是都有?”
陸問沅道:“心不定,去了滄淵多半是死。”
楊培風哂然一笑:“死不死,都要去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儘管我也很猶豫。大姐放心,果真到最後,我還有能保命的。”
“下了決定的事,最忌諱猶猶豫豫。死,也要死出個樣子。別枉送了性命,還要蒙受不白之冤。”
陸問沅從不干涉楊培風任何事。生也好死也罷,但求一個問心無愧,那便夠了。
“大夫人的劍在滄淵大妖手裡,你碰上它,不一定殺你,逛一圈就走,不失為一個路子。尤其小心智遠,他若一定要你的性命,你儘管拿書樓裡的東西做交易,又或者跪下求饒服個軟。以他的壽數與修為,你不丟人。他謀圖太多,只要你有價值,他也不會妄下殺手。”
她最後仔細叮囑一番。
楊培風目送陸問沅離開。
他要去滄淵除妖的訊息不脛而走。
眾人將他架在火上烤,再要反悔,可就難了。
緊隨其後現身的人,並非陸景,而是丞相張恆。
“想一出是一出,這般又是何故?”
張恆愁眉苦臉道。他與楊培風沒有私交,但事關自身利益以及大虞未來。年輕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楊培風並未起身迎接,而是反問對方,“張公出入過賭坊嗎?”
張恆喝道:“老朽並非來和你打啞謎!”
楊培風輕輕嘆了口氣,自顧自解釋道:“作為一個資深賭徒,一般而言,剛上賭桌時都會小心押注,輸了,就會越押越多,想要回本;贏了,也是越押越多,後悔之前贏得太少,心想倘若一開始就下大注,此時早就堆積了一山的銀子。”
楊培風知道對方能聽懂。
其實從最早時候,他就有想過躋身天心境後,去滄淵除妖。彼時的他對大妖的厲害一無所知。隨著後面發生的一件件事,他逐漸打消這個念頭。
包括現在,他也沒有除妖的勇氣。
只是這等金蟬脫殼之計,實不可與外人道也!
需知,事以密成言以洩敗。
一旦走漏風聲,讓眾人知曉他只是換了一個比較危險的方向逃,那就壞事了。
張恆只當楊培風狂妄自大,肅色道:“你這不叫賭,你這是給人送錢。不對,別人送錢,你送命。”
楊培風暗自思索,張恆乃百官之首,位列三公,自己這點小心思未必就瞞得過。
緊接著,他自然而然開口道:“智遠與我有舊。這是真的。其他的恕晚輩不敢露底。總之這事若成了,或許能躋身天心。”
張恆聞言果然皺眉,心道:“滄淵大妖固然危險,但同時也是一個香餑餑。能吃掉它,甭說躋身天心,就算直接證道十一境神宵也不奇怪。至少按照紫陽的說法,智遠若在滄淵一切順利,十三境水到渠成。”
莫非楊培風與智遠真有勾結?
張恆被自己這忽然萌生的懷疑,驚得不輕!
楊培風在棲霞寺圖謀經文,最後再去滄淵分一杯羹,同時又將扶風楊氏的聲名推到無以復加的高度。
倘若年輕人精於算計至此,未免就太可怕……
張恆且喜且憂道:“你小子,莫不是還對老朽隱瞞了什麼吧?”
覺察到老人陰晴不定的神色,楊培風心中坦然,但也不禁啞然失笑。倒真不怪眾人懷疑自己,就眼前這推心置腹的人,都覺得他不乾淨。
“張公多慮了!楊某為人,您應該清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