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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庭去派發食物處領了當天一人份的乾糧。她自己可以辟穀,作為交換,另拿了兩壺清酒。
倒沒別的意思,實在受不了某人盯著她咽口水,瘮得慌。
反正喝死了,不怨她。
“咳咳。”
楊培風老臉發燙,好多天不知酒味兒,猛地來一口,竟被嗆住。夠丟人的。
江不庭想起方才看見的“糧山”,難掩震驚,“那些,莫非都是陸老爺憑空變出來的?”
“你真看得起他!”楊培風一副瞭然之色,解釋道:“尋常人逃難只帶金銀珠寶這些貴重物。陸老爺沒打算放棄扶風,黃白之物的確貴,但也重。妥善放好了,水很難沖走的。反倒是他積蓄多年的糧食、綿甲之類,水泡不得。”
但讓楊培風震驚的,是對方能主動將糧食搬出來,而且無償發放。
換了有的人,巴不得掛牌幾倍價格售賣,動動手指就賺得盆滿缽滿,即便被罵兩句喪良心又如何?
“陸景還是愛惜羽毛的。”
楊培風給出自己的評價。
他抹了一下嘴角,忽聽院門口響起一陣嘈雜,七八十名夾槍帶棒的布衣武僧,正行色匆匆往別處趕。
莫非智遠和尚打回來了?
不。不應該。
這些武僧顯然對付不了十二境修士。
“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楊培風快步跑了過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一位認識他的武僧停下腳步,微微低頭,“楊公子。”
楊培風四下張望後,小聲詢問道:“敢問出什麼事了嗎?”
“煙雨樓的人在山門處起了爭執,據說已經鬧出人命。對方挾持一名人質,正僵持不下。”
僧人語調急切,那邊的局勢不容樂觀,一個不好就要流血。
楊培風點頭喃喃道:“給寺廟添麻煩了。”
原本與世無爭的棲霞寺,因為滄淵大妖的事被折騰得不輕。而且,一邊是大虞丞相,一邊是扶風城主,無論誰都由不得他們說個不字。
武僧躬身道:“阿彌陀佛。”
楊培風將大門關好。事出無常,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老江,非必要不出門。你並非大虞人,不懂這裡的風土人情。拋磚引玉的事,很多人得心應手。”
江不庭疑惑道:“懷疑衝你來的?”
楊培風搖頭道:“是咱們倆。最是財寶動人心啊,方丈大師送你的經文,一定不止智遠惦記。”
江不庭想了想,乾脆利落道:“果真如此,給他們不就得了?”
除了智遠,無論陸景還是誰拿到經文,她都不抗拒,甚至對方能除掉大妖最好不過。
“只是猜測,迫不得已只能給,可萬一他們圖謀別的,豈不是難以收場。萬事謹慎,總不會出錯。”
楊培風對此深有感觸。
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只能是取禍之道。
“好,聽你的。”江不庭認真記下,她話鋒一轉,“你先去補覺,晚點換我。”
楊培風頷首,飲下一大口酒,正要進屋,卻忽地惴惴不安起來。
他腳底生根,總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這是病,困擾他很多年的心病。
楊培風遲疑了片刻,終是轉身道:“老江,我放心不下,這就出門看看。”
江不庭齜牙咧嘴,這貨就沒一個譜!想到一出是一出。
與此同時。
棲霞寺山門處,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臉上大多一副幸災樂禍之色。
正中心,有位刀疤臉武夫手持長刀,架住一名少女細嫩的脖頸,滿臉悲憤道:“我煙雨樓去滄淵除妖,折了一半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