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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內部深邃而神秘,內裡黯淡無光,最重要的是,這兒沒有一絲風,宛如一片無風帶。
奇哉怪哉,若內裡無風,那外面常年吹拂,一刻不息的罡風又是從何而來?
林皓暗自疑惑。
見此地無光,他又舉起自己的左手,向著掌心凝聚銀光,一面又以銀光流帶護持己身,以防暗中有專門襲擊光亮之處的不知名怪物。
柔和的銀光照出黝黑的地面和泛黃的巖壁,但卻始終不見一抹象徵生命的綠色,更別說什麼藏於陰暗中的怪物了。
“這裡面原來是這樣的嗎?感覺好像和荒野下的地下洞窟沒什麼區別。”月牙大失所望。
“這可差遠了,這裡可沒有暗河和綠植。”林皓反駁道。
銀光不僅照出了風眼洞窟的環境,還將一旁眉頭緊鎖,腳步匆忙而凌亂,眼神十分飄忽,翅膀不自覺地亂拍的疾風之翼一同籠罩。
“大鷹這是在幹嘛?”月牙疑惑不解,只是進個洞窟,應該不至於如此激動吧。
“可能......是在找什麼東西吧。”
“看,那是什麼?”突然,月牙似乎透過柔和色調的銀光看到了什麼,在林皓的內心中驚撥出聲。
雖然月牙現在還在林皓體內,無法真正發聲,但月牙可透過林皓,或者說皓月的眼睛看見事物,連皓月都能看到的東西,霸主級的疾風之翼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
它忽然渾身一僵,定睛看向某個方向,瞪大著雙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嗚嗚!
驀地,它蹬著腳,向著那個方向跑去,翅膀胡亂揮舞著,卻怎麼也飛不起來,彷彿忘卻了應該如何飛翔。
一路跌跌撞撞,一直到了一大一小兩具鳥型骸骨跟前,它才逐漸停下腳步,呆呆地看著。
“那是難道是它的......我們還過去嗎?”一股悲傷自月牙心間湧動,不知應以何種言語描述。
“別過去了,我們在這就好,讓疾風之翼一隻鷹待著吧,它可能......需要靜一靜。”林皓的語氣罕見的冷清。
不知何時起,這位平原霸主的神情越發平靜,又或者是,心如死灰。
它早已知曉結果,卻始終未曾親眼看見,心中總有一分僥倖。
在此前無數年間,它從未停止突破風眼,衝入這裡的念想。
只因它知道它們就在這裡,只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心中的僥倖越發微小,痛苦與悔恨越發膨脹。
一天,兩天過去了,一年,兩年又過去了,最後連它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次又一次嘗試,它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一直嘗試。
是為了挽救什麼嗎?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久到心中生的僥倖被完全磨滅。
是為了證明什麼嗎?不是,悲劇早已降臨,無論成功與否都無法證明什麼。
它並不是為了什麼而不斷嘗試,只是如同行屍走肉般,機械性地嘗試,不斷的嘗試,毫無意義的嘗試。
如今,它已經得償所願,心結已了,也該到它該去的地方了。
它終於能與它們重逢,也不知,它們的魂散之地,還會不會原諒它的任性妄為,還會不會接納它的到來。
疾風之翼以碩大羽翼擁抱底下的兩具枯骨,與身下兩具一同沉睡,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對於疾風之翼的結局,林皓心中有著許多疑惑,但並不妨礙他很快接受現狀。
從他獲得獸語精通這一能力開始,島上的怪物們就已經不再是普通的野怪了,在語言通曉的那一刻,怪物們在他心中彷彿也有了魂,有了故事,而故事總有悲喜。
他看向這個無風洞窟,心知此地不能久留,只得以剩餘的力量,使出最強一擊-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