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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成搞不懂劉恆要幹什麼,他現在看著劉恆完全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咖啡的熱氣依舊騰騰的,王殷成正要起身離開,突然就聽到很小的一聲門鎖&ldo;啪嗒&rdo;聲,他身後那扇休息室的門被什麼人開啟了。
王殷成起身的姿勢僵硬住,身體前傾頓了好幾秒,又僵著身體一點一點坐回去。他握了握雙拳,手心都是汗。
心靈感應似的,他好像知道開門的是誰,知道隔壁休息室裡的是誰。
沒有腳步聲,門鎖開啟之後,白色的漆門只開了一條很小的fèng隙,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正透過門fèng往外面的沙發處死命看著。
豆沙趴在門fèng上小心翼翼往外看,呼吸都是很輕很輕的,就擔心自己讓門外的大人察覺。
他一隻眼珠子滴溜溜看著,死命朝著沙發看,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只看到一個後腦勺。他覺得不甘心,趴在門fèng上繼續用力看,眼珠子都疼了,還是隻看到一個後腦勺,連脖子都看不到。
豆沙不甘心,可心裡還是很高興,又帶著一點害羞和怯懦。他想起自己昨天在學校的樣子,忍不住都要捂著臉把腦袋埋進被子裡,他想那個人認出他了麼?知道他是誰麼?會不會不喜歡他啊?
豆沙腦袋瓜第一次為一件事情怎麼轉都轉不過來,心裡頭憋著無數情緒,卻無從發洩。他扭了扭屁股,雙手趴在門上,突然瞧見沙發上的人往沙發邊上挪了挪,露出一小個肩膀和一隻手臂。
豆沙心裡瞬間就點了一團火焰,噗噗噗往外頭冒著,他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他想衝出去,管不了那麼多了!然而一抬眼,眸子正對上劉恆警告的眼神。
豆沙撅了撅嘴巴,心裡哼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敢動,只貪婪的眼神不停往沙發邊上那隻手臂和肩膀上瞄著看著,都要盯出洞來了。
劉恆說,坐著別動,給你一個小時。
於是王殷成就沒有動,他明白劉恆的意思。
父子隔著一道門,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只能這麼感覺著。王殷成看不到人,但還是能感覺到小孩兒的眼神就在自己後腦勺上,他往旁邊挪了挪,手臂靠在沙發扶手上,還露出肩膀一塊。
一個小時,只是乾乾坐著其實很煎熬。但王殷成此刻覺得又煎熬又享受,就好像是吸了毒,很興奮卻又覺得遠遠不夠。他想起身把孩子拉到自己面前摸一摸瞧一瞧,他想和那個孩子說說話,不管那孩子喜不喜歡自己認不認自己,只要能這麼見著瞧一瞧都比現在這麼待著好。
時間過得無比漫長,王殷成就那麼坐著,渾身的肌肉都處於緊繃狀態,偶爾抬頭,會看到劉恆坐在辦公桌前低頭伏案或者對著電腦處理公務。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琢磨過來味兒來,劉恆真是個變態!
他什麼都清楚明白,知道他的身份,甚至瞭解他內心深處對於孩子的渴求。他事先什麼都不說,安排一場煎熬的&ldo;會面&rdo;,小孩子在門裡面偷偷瞧一瞧,大人什麼都看不見就只能坐在沙發上。
王殷成心想,如果他起身動一下轉個身,按照劉恆在圈子裡行事手腕的風評,搞不好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小孩兒。
劉恆時間掐得剛剛好,整點一個小時,他抬眸看了看王殷成,&ldo;可以了。&rdo;
王殷成站起來沒有回頭,冷著面走到劉恆辦公桌前,雙臂開啟撐在劉恆桌面上,後牙槽磨得生疼:&ldo;劉總,我們談談!&rdo;
劉恆勾了勾唇角,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他站起來,也撐著辦公桌湊近王殷成:&ldo;晚上。我現在送孩子回幼兒園。&rdo;
王殷成無畏地直視劉恆,將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一點,幾乎是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ldo;在這之前,劉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