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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現在，那些血與黑暗混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師公倒了一杯茶遞給我，輕聲說：&ldo;好些了麼?&rdo;
我點點頭。
茶有點燙，我端起杯子，才發覺自己的手指冷得象冰一樣。
&ldo;想起什麼了?&rdo;
&ldo;很多事。&rdo;
最深刻的，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還有許多其他的事，零零碎碎，就象從天上落下的雨，紛紛打在臉上身上。
&ldo;月姨……&rdo;我嗓子沙啞，低頭喝了一口水，才能接著說下去：&ldo;月姨也是為了救我才死的。&rdo;我抬起頭：&ldo;月姨，就是文飛的親生母親。&rdo;
師公點了一下頭：&ldo;我知道，我見過她。&rdo;
月姨就死在文飛成親的那天夜裡。
如果沒有月姨，那天夜裡死的本該是我。
是月姨救了我。那天晚上文家死了許多人，後來這些人命都栽到了我的頭上，我也並不想為此辯解。
沒人知道月姨竟然也會武……
起碼，文飛就不知道。
真的很荒唐。
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夫妻，母子……生活了那麼多年，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真面目。
&ldo;那你後來……為什麼不說出來呢?&rdo;
&ldo;是月姨懇求我不要說的。文飛雖然讓她失望，可她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好的，做錯事也只是一時糊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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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改了好幾遍。
☆、第五十六章 血色 二
第五十六章 血色 二
&ldo;為了月姨臨終時的懇求，我一直沒有尋上文飛去報仇。 無論如何，文飛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唯一的牽掛。她救了我的性命，自己又是重傷垂危，流著淚肯求我不要向她的兒子尋仇……我不能不答應她。&rdo;
可是我答應放過文飛，他卻不願放過我。
&ldo;所以文家那些條人命栽在你頭上，你才不肯辯白?就背了這個黑鍋?&rdo;
&ldo;你那時也沒問過我啊。那些人……有月姨殺的。後來姚自勝趕了來，也有不少人是死在他的手上。歸根結底，月姨和姚自勝都是為了我。那些人，就算說是死在我手上，也說得過去……&rdo;
這件事是文家的家醜，牽到文飛和文飛父輩的醜事陰私，他們自然不能說出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所以，等我回過神來時，撲天蓋地的傳言，已經將這件事扣死在我身上了。縱然我辯白，也是沒有用。文家與越家的勢力，再加上許多在其中推波助瀾的人，我本來就是修習幻術的邪魔歪道之人，又只有一張嘴，我能怎麼分說，能上哪兒去分說?
我的手慢慢抬起來，摸著自己懷中的那隻圓筒，心裡只覺得荒唐。
我伸手入懷，把那隻圓筒拿了出來。
細細的，看起來和信筒一樣。
&ldo;你瞧，這個……&rdo;
我真沒想到，這個圓筒，居然是我自己的東西。
&ldo;當初我託一家鏢行，將信和丹藥帶給姚自勝。可是信固然沒到他手上，這藥也輾轉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