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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前院。 老道所住某處頗大的別院內。 “師父,好像府中有動靜,是不是出事了?” 非言趴在窗戶向外看著說道,見老道沒理他,回頭向其臥榻看去,只見老道正在收拾包袱。 “快收拾行李,你我準備離開此地。” 老道一邊打包,一邊回頭衝非言低聲催促道。 非言“噔噔”跑到老道跟前,先打量他幾眼,然後小聲問: “你又闖禍了?” “咄!何為又?” “那為何急著收拾要走?” 老道停下手上活計,彎著腰想了一會,當即又將包裹解開,床鋪鋪好,換掉身上衣服,指著非言道: “快!睡覺!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老道心領神會,什麼也沒說,“噗”的一聲吹滅油燈,脫衣鑽被,動作流暢熟練得狠。 剛躺下一炷香的時間,外面響起有節制的輕敲院門聲。 “去開門。” 老道坐起在床上說道。 “是,師父。” 非言十分沉穩的回應後,故意將腳步放慢些,帶著些許惺忪睡氣在屋內不滿喊道: “何人深夜叩門?” 門外響起一平和謙卑男聲: “小道長,我是錢富,叨擾仙師了,煩請開門相見。” “又是富管事啊,深夜何事啊?師尊已睡下了。” “領大員外命,請仙師移尊駕到另一處大宅上房居住,這裡太過委屈仙師了。” 非言回頭和老道對視一眼後,說聲稍等,出來將院門開啟。 院外當先站著錢富,身後跟著十幾個打著燈籠的小廝,錢富滿面含春地拱手一禮後,直接跨步進院,向正房老道臥房而去。 老道此時才批外衣起來,錢富與其一陣寒暄後,便直入主題。 老道略作驚訝狀,推辭謙讓一番後就客隨主便,師徒二人在眾人跟前各自打點行裝。 錢富讓小廝幫把手,卻被老道以雲遊之人一切從簡,只兩個包袱而已,無需幫手婉拒。 看著老道和非言各自只簡單收出一個包袱,錢富隱約回憶起這二位剛來之時,似乎並非如他所言一切從簡啊。 但在這位大員外都敬重的仙師跟前他亦不敢造次,規規矩矩領著二位到另一處已被搜過的別院安歇,臨出門前暗示幾個小廝留下悄悄搜院。 一直折騰到將近五更天,老道才再次躺下。 他直接將徒弟攆至偏房自睡去,自己獨自躺在正房。 眼看天邊泛起魚肚白,老道見四下安靜,悄悄翻身坐起,抽出烏木斷劍,對著空氣低低喊了一聲: “金手指?” “金手指?” “……” “唉……” 隔壁廂房內的非言一雙滴溜溜大眼睛瞪著房頂,忽然聽到老道長嘆一聲,越想越覺得此事不對。 這些時日老師父在府中將養日久,府中眾人皆哄著供著,明裡暗裡他都已有些飄飄然。 昨日大典之上,他所坐位次甚至高於此地縣尊,他竟也不謙讓。 再加上昨夜狂風大作,這位師父提劍出恭後,府中就響起了動靜。 管事更是突然莫名其妙的,連夜將我等換到此處。 難不成…… 師父啊師父,你老人家可千萬莫做那些糊塗事啊。 念及於此,非言悄悄爬起,躡手躡腳從廂房行至正房門口,趴在門邊側耳傾聽。 小老道趴著聽一會,沒有動靜,便要向臥榻一側的窗戶走去,忽然房門大開,老道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冷冷看著他。 “師父……我一人睡害怕。” 非言訕笑著立在屋外說道。 老道沉默一陣,讓他進屋,向外觀瞧幾眼後將門關上,卻沒發現院中樹枝上立著一隻麻雀,正在安靜地看著他倆。 師徒二人同塌而眠,老道沉聲道: “非言,我知你聰慧,因此才不與你做過多解釋,你只須謹記,不論今晚錢府內發生了什麼事,都與為師無關……總之,皆非為師所願,今夜你權當無事發生過,你可明白?” “明白。” “好,睡吧。” 兩人各躺一頭,背靠背蜷身而臥,瞪著眼各自想著心事。 這一晚整座錢府無人安眠。 …… 五更天時,住在鐘鼓樓下的莊老漢聽到雞叫聲翻身起床,看見兒子早已起來穿戴整體,正在書桌前看書。 老漢沒打擾他,披衣推門而出。 沿著樓梯拾階而上時,他彷彿聽到樓頂有一女子聲音。 待其來至鐘樓旁那聲音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