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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橙頂著那張冷豔十足的臉,一字一句把裘放面色逼至全然陰鷙。
誠然,她因為小時候的陰影,心底多少有點怵陰森森的裘放。
但和被侮辱,被背叛,被欺騙比起來,這點子怵,就像老頑童褚松柏的口頭禪:屁都不是。
是以褚橙沒覺得多怕,穿著吊帶不敢駁他,是因為她有道德感和羞恥感的束縛。
可眼下她穿戴齊全,自然絲毫不會給裘放留面子。
這種表裡不一,情緒反覆的男人,她就算動了心,也要親手把他挖出來。
褚橙滿口胡說且拒不認輸的結果就是,裘放氣瘋了,徹底變成了情緒的奴隸。
即便他深知褚橙這話是假的,可親耳聽到她說要找其他人。
裘放依舊怒不可遏,他厲著眸色睨她,字字帶戾,
“你試試。”
即便隔著張寬大的奢石餐桌,褚橙也真切感受到了裘放周身暴漲的不容置喙的壓迫,和侵略十足的掌控欲。
久違的寒意和心驚,她並不陌生。
因為這才是裘放,驚為天人的外表下,本質永遠是掠奪和佔有,從小到大從未變過。
不論其他人怎麼美化他,骨子裡的東西怎麼也改不掉。
這麼多年,即便裘放藏得很好,褚橙也依舊能秒懂他每句話後的真正意圖。
別看他今天冠冕堂皇,說什麼“她可以做她自己,他不要答案”。
實則還是手段,是讓她屈服的手段。
不然不會她隨隨便便一句反諷,這人就原形畢露,獠牙盡顯。
裘放這人就真的應了那句話:迷人但格外危險。
如果可能的話,褚橙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沾染上他。
偏偏他喜歡她,偏偏身體對他有感覺。
褚橙心底頓時五味雜陳,她恨自己為什麼要捅破裘放和她的這層窗戶紙。
也恨裘放為什麼不藏好他的感情,把她拖進他卑劣又無恥的深淵。
*
褚橙垂眸掩下情緒,定了定心神才敢抬眸看他,鼓足了勇氣和人切割,
“裘放,我們不合適。不是賭氣,不是誤會,說穿了,我們本質不是一類人,這點我清楚,你比我更清楚。昨晚的事我也有錯,我給你道歉,我希望我們以後誰都別越界。”
這下換裘放聽笑了。
裝了一天紳士,被人看穿了他也懶得再演,語調薄涼至極,
“褚橙,是你幼稚還是我幼稚?越界?呵,你別低估我,我要是真的想越界,你現在就該一絲不掛地坐在我腿上。
可我沒碰你,可見我並未越界,你喜歡慢慢來,我就陪你慢慢來,你喜歡溫柔的人,我就變溫柔,我沒有本質,你就是我的本質,所以,我們絕配。”
裘放神情很淡,幽邃的黑眸亦不見一絲波動,只玩味看著她。
像只蓄勢待發,且勢在必得的豹,優雅的皮囊下藏著明晃晃的貪慾。
他越是這樣平靜,褚橙就越害怕。
她口齒開始打顫,又怒又惱得罵了他一句,
“你有病就去看醫生!”
裘放輕嗤一聲,身子後仰,上半身慵懶嵌進椅背。
不過眨眼間,整個人便邪肆了數倍。
他沉沉黑眸鎖著她氣得發紅的小臉,笑得譏誚,似在諷她也在諷自己,
“我這不正在看著嗎?不過看你這表情,我好像是徹底沒救了。”
見褚橙徹底冷臉不說話,裘放性感薄唇一勾,更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褚橙,說真的,你要不睡了我得了,免得我天天牽腸掛肚,整天都想著你,你要是睡了我,說不定我還真就放過你了。
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