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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芝和春紅兩口子熱情地打招呼,春紅皮笑肉不笑地說:“新被子賠給你了,短點的我們也不要了,你們也留著吧,以後給我侄子蓋!”
說著話,推著被子往牆邊靠,被子捱到了昨天半夜臨時修好的隔板,隔板不受力,咔的一聲,頂端斷裂,下面的木板啪嚓倒向了正屋的炕上。
只聽見轟的一聲,再就聽見孩子嗷嗷的哭聲。
“奶奶,奶奶,地震了,小弟被砸裡面了!”大龍高喊奶奶。
黎振江和黎振湖兩對夫妻正在地桌上打牌,春紅兩口子進來他們都沒看到,聽見孩子哭,匆匆放下手裡的牌。
來到炕上,振江振湖兄弟倆把木板抬起來,把壓在板下面的小龍拉起來,“活動下胳膊腿,看看受傷沒有!”振江媳婦對著小兒子喊。
“媽,胳膊疼!”小龍繼續哭。
“看樣子胳膊脫臼了,送醫院看看吧!”振江媳婦道。
金蘭芝從裡屋出來,“小龍,你伸出胳膊,讓我看看!”
小龍哆哆嗦嗦,想伸胳膊,一動就疼。金蘭芝摸著小龍的胳膊,輕輕的摸,突然一抬,聽著咔的一聲,孩子不哭了,胳膊恢復自如。
大家一臉震驚,這老四媳婦深藏不露啊!
金蘭芝搖了搖手腕,自己也很震驚,我是如何把小龍的胳膊弄好的,我是誰,我在哪裡?
此時的春紅還在裡屋生氣,心說,自從這個老四媳婦進門就沒好事,不是被子短就是牆板塌,這莫不是個掃把星進門?
看著小龍從木頭板裡面爬出來,嗷嗷的哭,現在金蘭芝按了一下胳膊,居然不哭了!
她覺得有些陰森,這個老四媳婦有些邪門,還是躲著她點吧!
在廚房準備午飯的蔡玉霖,聽著屋裡亂成一窩粥,進來看到牆板又倒了,她幾乎沒有心情做飯了。
“誰的手這麼欠,把牆又整倒了!”黎母大喝一聲。
新媳婦剛進門,她忍了兩天了,不大聲說話,簡直就不是自己。如今怒火上來,一頓發火。
春紅不敢承認,如果被媽媽發現是自己乾的,非要罵上半個鐘頭不可。
金蘭芝:“媽,我放被子不小心碰的!”
蔡玉霖漫天的怒火,在空中轉了個圈,卡在嗓子裡。新媳婦還沒回門,怎麼也不能罵!
“那你注意點,不要傷到自己!我去做飯了!”黎母憋著氣回到廚房。
金蘭芝感到莫名的尷尬,這麼一大堆人,嗚嗷喊叫,自己金家從來沒有這樣過。結婚2天,她覺得日子太過漫長。
黎春紅和吳四喜很害怕蔡玉霖,害怕老媽一會反應過來遷怒他們,他倆和哥哥嫂子們告別,匆匆回了吳家。
午飯黎母做的很簡單,大部分菜都是結婚流水席打包下來的菜,這些菜昨天裝在盆裡,凍在外面,今天她分裝之後,熱在鍋裡。每種菜一盤,十多個菜擺了一桌子。
大家圍坐在桌上,看一圈,沒有發現黎振海的身影,上午送了春花一家,就沒發現黎振海的蹤影。
金蘭芝看黎振海不在,自己找了個角度坐下,儘量降低存在感,振江和振湖兩家分別坐在條桌的對面。
郭玉清剛坐下,看到滿桌子剩菜,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她一陣噁心。懷孕這麼久,她都沒吐,看到這桌子,實在忍不住,站起來往門外走。
70年代末的農村,廁所是旱廁,在院子的角落裡,玉清捂著嘴,一路狂奔,腳下很滑,差點摔倒,黎振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玉清想吐也吐不出來,站在那呼吸新鮮空氣。說話的時候,口裡噴著白霧。
“振湖,春節咱們回北京過吧,我爸媽這幾天應該已經到北京了,咱們也回去看看他們!”玉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