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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景言眼皮跳了一下,幾乎是咬著牙說:“媽,你在胡說什麼?”
徐善文看他眉目沉鬱,更幸災樂禍了:“你心虛什麼?微微為你付出的還少嗎,你小子只知道一味索取,什麼時候給過微微回報?”
他聽得冷笑:“你只想看你看得見的,我給她的回報,你看不見。”
“切,不就是給她轉錢嗎,”徐善文抱臂冷哼,“咱們家不差錢,微微也不差。”
祝景言一噎,是,他重複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給棠溪微轉錢,
可她每次收到錢都會笑彎眼,分明是由衷開心的表現。
“還有,”祝起元原本不想在這種本該慶祝的日子提起這件事,但迫在眉睫,深思熟慮之後還是開了口,“被趕出梁家大宅的衛葉萍和梁耀明要開始有動作了,他們已經知道是微微收買了梁家的傭人給梁川爭取了時間。
棠溪華大概是用了些手段,也和他們聯合了起來。有儀本就不是經商的料,她手下那些店鋪被打壓得厲害,但微微高考在即,她沒有說。
我們在幫著有儀抗壓,但梁耀明在公司裡駐紮的根本勢力沒辦法短時間內拔除。你也知道阿川初出茅廬,沒什麼經驗,只能藉著修文的能力一點點學習。目前他們的進攻我們還能遭受,要是再聯合葉家背後的勢力,恐怕我們也束手無策。”
祝起元平時的話並不多,卻一次性和祝景言說了許多。
後者的眉眼愈發陰鬱,半晌才應:“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但不能和棠溪微說。”
夫婦倆瞬間聚精會神,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白功明在心底暗歎一聲,暴風雨前的寧靜,果然還是持續不了多久啊。
棠溪微和祝修文出來時,發現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嚴肅。
她眨了眨眼,茫然問:“怎麼了,我請的戲班子不好看嗎?”
徐善文率先咳嗽兩聲打破尷尬:“沒呢,戲很好看,就是結局有些出人意料。”
棠溪微面上不動聲色,像是信了她的話,含笑點頭:“的確是很意外的結局,不是所有開頭美好的故事都會有所善終。”
她的話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祝景言斂眉低目,沒有說話。
他後悔了,為了祝家的利益,讓當時毫無勢力背景的棠溪微去蹚這趟渾水。
現在的棠溪微,已經是衛葉萍和棠溪華要第一除掉的物件了。
而他現在,只有剛好站起來的能力而已,連走兩步都困難,更別說四處奔波。
兩年前的車禍讓他廢了腿幾乎沒了再站起來的可能性,他都沒覺得自己是廢物。
面對棠溪微成為眾矢之的的情形,他束手無策,卻感到無濟於事的頹廢無力。
祝景言無聲自嘲,他有什麼用,只是一個廢了腿還要依靠祝家背景的廢人而已。
媽說得對,不管棠溪微是出於別的目的,一直是她在付出,而他什麼也不能做。
“景言,景言?”
耳旁焦急的呼喚聲將祝景言的思緒從深沉的黑暗裡拽了出來。
見他恢復雙眼焦距,徐善文才鬆了口氣,“微微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