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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存眉頭微蹙，就見對方雙唇輕啟，吐出一句話來。
“不必了，宋小姐。”
宋存神色僵了僵，心中湧起一股挫敗，可她又不想就此放棄，正打算再說些什麼。
又見尤雅朝她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你的提議不錯，希望我們合作順利。”
宋存微愣，連垂在一旁的碰到裙襬的指尖都微微一停。
“謝謝你，尤老師！”反應過來後，她眼中溢滿驚喜，趕忙握住了尤雅的手。
“不用這麼客氣，”尤雅的笑容深了幾分，視線從她明亮的雙眸上移開，朝後看去，“你要真想謝誰，不如就去謝你身後的那位。”
身後？
聞言，宋存緩緩回頭，就見顧時聿目光深邃地望著她。
宋存抿抿唇，所以，那個時候他和李牧之站在一起並不是巧合。
他們之間，聊了什麼嗎？
“發什麼呆？”顧時聿聲音帶著一絲寵溺，宋存回過神，又見他眉眼帶笑，朝她揚了下巴，“事情聊完了就走吧，帶你看樣東西。”
“我還有一些細節，想和尤老師再聊聊。”宋存看了眼一旁的尤雅夫婦，她此刻還一頭霧水，許多事還沒弄清楚，哪有心思和他走。
“顧太太，你和顧總有事就先去忙，有事我們之後再談也一樣的。”尤雅十分有眼色地婉拒了宋存，朝他們微微一笑，挽上李牧之的胳膊，就轉身和其他相熟的音樂人打招呼去了。
宋存站在原地，看了下和她相對而立的顧時聿，粉色的唇微微抿起，轉身就走。
顧時聿看到她的動作，突然嘆了口氣，“你那位尤老師都說了讓你謝我，你就打算這麼糊弄過去？”
“所以，你和李牧之聊什麼了？”宋存腳下一頓，沒接他的茬，而是直接問道。
“所以，你就只關心這個？”顧時聿眼中有什麼在湧動，視線直直望向她眼底。
宋存被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眉心微微隆起，正要開口，卻見顧時聿眼中突然浮現一抹黯然，“算了。”
他垂下眼簾，有些悵然地繼續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想問什麼跟我來。”
宋存聽他這麼說，朝四周掃視一圈，確實有不少人時不時朝他們看來，蠢蠢欲動地想要過來攀談。
顧時聿還真是走到哪都是備受矚目的焦點。
宋存暗自扯扯唇，想到之前看到宋懷德的身影，她還是朝顧時聿做了個“你帶路”的眼神。
顧時聿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帶著宋存朝就某個方向走去。
藍天之下，兩人並肩走在公園的小路上，耳邊時不時響起遊人的談笑，空氣有淡淡的花香，春風吹來，宋存的長髮揚起，幾縷髮絲落在顧時聿的肩頭，又飛快地滑落。
不知怎麼的，宋存眼前突然浮現了大學時，她和顧時聿一起走在湖邊散步的情景。
她蹙了蹙眉，顧時聿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囡囡，”顧時聿看著不遠處隱隱冒出嫩綠的柳條，眼中浮現懷念之色，“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你最喜歡在湖邊散步，每天下課都喜歡拉著我走一走，那個時候的你笑眯眯的……..”
“那個時候你我總挑沒人的時候去，所以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和你的戀愛，就和你我的婚姻一樣，無人知曉，無疾而終。”
宋存聲音沒什麼起伏地接過話頭。
顧時聿眉心隆起，薄唇微張，似乎有話要說，可宋存淡淡掃了他一眼，實在不想再聽有關過去的一切，直接下了結論，“過去就過去了，沒有再提的必要，我跟你過來，也不是為了回憶往昔的。”
說完，她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麼人經過，直接道，“這裡挺安靜的，說正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