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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又都同時停住。
宋存看著顧時聿，頭一次這麼手足無措。
他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開。
非她…….不可嗎？
她真有這麼重要？
過去的一幕幕如放電影一般，在眼前飛快閃過。
眼前人的溫柔體貼，冷漠無情，交織在一起，她覺得自己的心如同一片燃燒著火焰的冰海，熾熱只是一時，等這場大火熄滅，冷硬的堅冰，依舊還在。
“你，這麼早？”宋存輕咬唇肉，瞥了眼餐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餐，唇角若有似無的揚了下，“辛苦你買早餐了。”
顧時聿的眼神頓時變了，剛才她那樣複雜地朝他看過來，他便知道，她肯定聽見他和沈玥的交談。
昨晚他明明感受到了她並非無動於衷，可為什麼現在他的表露心跡，換來的只是宋存的若無其事？
顧時聿漆黑的瞳孔像是波瀾不驚的湖泊，底下暗流洶湧。
他雙眸直直凝視著宋存，她狀似若無其事地走到餐桌前，拿起奶黃包，輕輕咬了一口。
“你剛才…….”
“先吃飯吧，一會我還有事要出去。”
宋存的心被提起，匆忙地打斷了他。
顧時聿垂眸看了會宋存，終究還是沒再開口，慢慢坐在她的對面，端起了一旁的咖啡。
宋存在心裡隱隱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顧時聿想問什麼，可她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低頭又咬了口奶黃包，宋存臉上有片刻的恍惚。
顧時聿看著坐在對面的宋存，分不清空腔中溢滿的苦澀是因為咖啡，還是其他。
他剛才真的很想問問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能不能試著回頭。
可當她急急地打斷自己，顧時聿突然就沒了勇氣。
他生怕自己再進一步，換來的只會是她離得更遠。
在心底嘆了口氣，顧時聿食不知味。
兩人在漫長的沉默中結束了早餐，宋存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就聽顧時聿突然開口。
“你要去哪？我送你。”
宋存手中的動作緩了緩，“我自己叫個車就行。”
“我們昨晚說好的，這段日子，我陪著你。”
如同她預想的那樣，她話音剛落，顧時聿便立馬昨天的話堵她。
“我要去深海劇場。”宋存頓了頓，有一瞬的糾結，“要不順路，我就自己走。”
“你就算去天涯海角，我也順路。”抓起車鑰匙，顧時聿滿臉認真地看著宋存。
宋存卻在第一時間移開了視線，默默地跟著他上了車。
狹窄的空間裡，宋存坐在副駕駛，鼻腔裡滿是顧時聿身上的氣息。
這種觸手可及的距離，讓她不自在的調整了下坐姿，將膝蓋的方向靠近車門，近可能得離他遠一點。
顧時聿雙手握著方向盤，察覺到她的動作，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她。
宋存不知為何，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心虛，隨即又覺得自己這份心虛來的莫名其妙，心中隱隱有幾分惱怒。
可又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惱怒的，深吸一口氣，她扭頭看向窗外。
顧時聿敏銳地感受了她的情緒變化，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麼。
車內靜的有些微妙。
顧時聿目視前方，狀似隨意地問道，“突然要去劇場，是發現了什麼嗎？”
“有點事，我想去證實一下。”宋存扭過頭看向他。想了想，沒打算把她的猜測告訴他。
顧時聿掃了她一眼，“我陪你一起。”
“不必了。”宋存態度堅決。
